“有一点。”
“我带了感冒药,一会儿起床吃。”
梁书绎又问他带的是什么药,知道怎么吃吗,祝宜清一一回答了,感冒的话题这才落下。
“我昨晚梦见你了。”梁书绎转而说道。
他也刚醒,电话那头的祝宜清看不到他此刻的状态,但大概能猜到。说正经话的时候是梁医生,严肃认真,恨不得让“患者”背一遍药物成分,可一旦意味不明起来,搭上晨起时哑得很性感的嗓音,就有点……不太梁医生了。
祝宜清不出声了,梁书绎一猜他就想歪了,闷笑了一阵,“不是那种梦。”
他翻了个身,半闭着眼睛,继续说:“……梦见你小时候,往我脸上贴红苹果贴画,贴满了还不停,还往眼睛上贴,我都快看不见了。”
祝宜清想象不出梁书绎在自己手下吃瘪的画面,也跟着笑:“我才不会那样呢。”
“所以是做梦梦见的,知道你小时候乖。”
梁书绎说着坐起来,看到床的另一侧,祝宜清的睡衣还整整齐齐地放在枕边,像是很快就会再来穿。
又补了句:“现在也乖。”
他上午没安排手术,不用去太早,干脆又躺回去了,问祝宜清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呢,”祝宜清有点郁闷,“干完活才能回来,感觉还得三四天。”
又聊了一会儿,梁医生实在不能继续赖床了,嘱咐祝宜清吃药,多穿衣服,便挂了电话,起床洗漱了。
耳尖被手机压得红红的,迟迟消不下去,祝宜清扯过被子盖住脸,在床上打了个滚,睡回笼觉的心思都没了。过了十分钟,他从被子里钻出来,光着一双细白的腿,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脱掉内裤,拎着去冲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