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他都答应了。

“老婆,我们晚上不回宿舍了,好不好?”

“我已经订好酒店了。”祝宜清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别过脸,红着耳朵找正经理由:“你的手伤了,不能爬上爬下,也不能自己洗澡。”

对方咧嘴笑了:“老婆,我们以后好好的,再也不吵架了,行吗?”

显然,比起明目张胆的求欢,祝宜清更喜欢这句话,抬起脸,不再躲避他的眼睛,点头答应了。

祝宜清鼻尖靠下的位置有颗很小的痣,如果和他平视着说话,完全不会注意到,但只要他仰起脸……

梁书绎眸色下沉,攥紧了手里的烟盒。

不知道是从小到大习惯了祝宜清的这种视角,默认了占有,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他感到一种近乎扭曲的不满。

这种不满很微妙,让他联想到更早之前,他在家楼下撞见祝宜清和男朋友接吻。那天晚上,他第一眼甚至没认出祝宜清他染了一头浅色头发,在路灯下分不清是金色还是浅棕色,还烫了点卷,像洋娃娃一样,乖顺地仰起脸,接受男人的亲吻。

“漂亮,但是想让他立马染回黑发。”

以上是梁书绎当时唯一的想法。

他也确实践行了前半句。祝宜清看到他,露出一副被家长抓包的慌乱表情,他没有吓唬小孩儿,而是走过去揉了一把祝宜清的头发,说:“新发型挺好看。”

不能践行后半句让他不太高兴,偏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默默地更加不高兴。

眼下正搂着祝宜清接吻的,和那天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