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离开被窝,迟桃月的紧张更加无处安放,手和脚简直是新长出来地互相不认识,磕磕绊绊了好几下,终于摸到床沿。
脚试探了许久终于触碰到地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回头道,“老公…外面,是不是下大雨了…”
极其生硬地转移话语,迟桃月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能拖延一会,是一会。
靳屿泽自然也知道她的打算,他瞥向窗外,尽管隔着厚重的遮光帘遮挡,他也清楚外面的景象。
“是啊,很大的雨。”
首都星的秋与冬通常就隔着这么一场雨,一场连绵的雨降至,第二天再出门,就该是另一番光景。
新星历元年颁布的星际条例中明文规定过,人类不能干预生态平衡,其中,天气也包括在内。
不管是何种天气,都早已有了成熟的应对措施,这项条例自然就一直保存在日后修订的每一版星际条例中。
不过今年的换季和往年有些不同,连着阴了好几天,都没有下雨。
今天下午才下起了雨,这次的秋雨来得也有些蹊跷,一改往日的拖拉,浩浩荡荡地砸在屋檐,倒像是夏日独有的暴雨。
直到今夜,气象预测表明今晚的雨会下至明日早晨,降水量也将到达这月的最高峰,靳屿泽回来的时候,雨刚下大不久。
前几日的阴沉天气,仿佛浓云压顶,山雨欲来。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了,电闪雷鸣,风裹着硕大的雨点向南处奔越,靳屿泽不知想到了什么,勾起笑,眼角眉梢都透着欣悦。
迟桃月在他的袖口上触到了湿意,这才突然想起开口询问。
见“靳屿深”应着回答了,迟桃月更有了借口,“衣服都湿了,不如先去洗个澡……”
靳屿泽淡淡开口,打断她的话,“不用这么麻烦,就湿了那一块,我脱了就行,桃桃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想说?”
“没有了……”,迟桃月呐呐。
失去了唯一的借口,再没有拖延的理由。
她该去兑现承诺了,去包装即将献给面前这个Alpha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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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风啦,下雨啦,还没上线的前夫哥该下线啦
在男人的面前换上那件情趣服
他是她的丈夫,同样是她的Alpha……
迟桃月在心里鼓着劲,动作的生涩却无可避免。
胸前的连排纽扣的设计成为她最后的依靠,她省图方面,平日像来也只会解到第二颗纽扣穿脱,现在一连解到了最后一个,睡裙还迟迟未落地。
从领口处暴露的肌理莹白如雪,领口越敞越开,高耸丰满簇拥出深壑的乳沟,两团绵柔因为她的动作不由摇摆,乳沟的位置时而偏移,总将人的视线往那出勾。
迟桃月的鼻尖泌出了汗,她伸手去擦,才发现手心同样腻满了汗。
她扯着裙子擦拭黏腻,裙摆被带动,底下的白生生的长腿同样晃眼,像是和胸前的景象比起了美,争夺起了观众视线的归属权。
高度紧张时脑袋总处于飞速运转,迟桃月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会有更好的办法,她只好揪着裙子往下拖。
尽管她在心里祈祷着裙子能卡在某个部位,好让她能借着整理的由头稍稍遮掩赤裸的胸口,结果却不尽人意。
作为靳太太,她的衣食住行都有机械管家规划管理,吃穿用度,所采用的原料皆是市面上最顶级材料,她这件天然真丝睡裙,质量自然没得说。
她祈祷的卡顿当然不可能出现,睡裙从肩膀滑落的瞬间,几乎就垂在了地上。
往日迟桃月身处黑暗,只能靠视觉外的其他感知察觉“靳屿深”的存在。
顶灯尽职尽责的将屋内照得透亮,隔着薄薄的绸缎,眼前不再是无尽地黑暗,迟桃月看得见光,看得见床上“靳屿泽”模糊的身影。
迟桃月忽然意识到,她不追究“靳屿深”潜入黑暗的习惯,次次顺从地与之共眠进墨色,并不是因为她无条件顺从丈夫的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