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李若飞没半点相似之处。

李若飞仔细看了看,心里一酸,道:"很像。"

真的很像初蕊。流盼的美目,眉梢眼角的风情,一缕宁为玉碎的决绝,像到了骨子里。

两天后,傅怀川的亲军在守城军的掩护下悄然入城。

傅晴鹤在府中安静的写着帖子,每张都是同样的内容,既无抬头,也无落款:

四野王喜怒难测,御下严苛,君不见谢家二将军乎?一旦登基,大人只怕兢兢业业之余,寝食难安。太子懦弱,何不借机辅助?

傅晴鹤笑得胸有成竹而又怒其不争,对着心腹道:"这帮朝臣,对四哥既敬且畏。为官者多多少少总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四哥心机深沉,将来难保不被洞悉,照他的性子,下手惩治也绝不会容情。太子懦弱无用,他若继位,对这些官员而言,自是比伺候四哥轻松快活多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总得替自己留条后路吧?"

言罢吩咐将这些帖子送到以左相为首的各朝臣家中。

孔仁冰抱着一个锦盒,到了谢府,见到谢溪后,打开锦盒,黑玉盒底上躺着一双已经萎缩的手筋。

孔仁冰道:"谢将军只知令弟因私纵质子获罪流放,途中染病而亡。"苍老稳定的手轻轻拨动灰白色的筋脉:"却不知谢流将军是先被四野王活抽了手筋,后痛加折磨而死。"

"为一己之私怨,无视国家法度,无视谢家功勋,量刑过重,戕害大将--四野王若是登基,只怕并非国家之幸,也非谢将军之幸。"

谢溪凝视着那双手筋,指尖冰冷,却问道:"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孔仁冰直视谢溪,眼神中有洞悉世情的怜悯:"在下只是王府里的大夫,偶尔得知此事,信与不信,全看将军自己揣摩其间之事了。"

放下锦盒,道:"于国于私,都恳请将军仔细掂量,是否要加入叛军,留万世骂名。"

说罢转身而去。

桌上一方锦盒直刺眼底,谢溪从怀中取出一份信函,正是傅怀川着人送来的守城军围城之策。谢溪点起烛火,烧掉了信函,灰烬无可挽回的落在汉白玉的地面。

傅怀川派出的两千精锐在宫门内遭到了伏击,原本长驱直入的软甲兵刚进宫门,两扇镶满铁扣的铜门就迅速合上,成了瓮中捉鳖之势,安静的宫墙上猛然箭矢如雨。

近战十分强大的软甲兵毫无用武之地,禁军完全放弃短兵相接,居高临下,软甲兵顿时成了活动箭靶,更有火油当头淋下,一经点火,两千精锐竟全军覆没。

随即三千禁军以骑兵队形闪电般进攻四王府,傅怀川调集剩余精锐亲军反困之,夺位之战由原定的迅疾奇袭不得不走向了耗时长久的混战。

对战双方各展奇谋,互有伤亡。

内城遍布死尸,其间甚至有身著朱紫的重臣。部分府邸被交战双方借机屠戮,火光冲天,路边低洼处积满鲜血,触目惊心。

傅怀川在府中大殿内缓步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