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与爱人和和美美过完一生,只有他们两人就好,爱着彼此,珍惜彼此。

可现实不会让他的愿望顺遂。从出生起,他就注定摆脱不了这个像影子一样随行的兄弟,实在可悲。

必须要达成共识去共享吗。享用同一样美食的确是很容易让人接受的事情,但是爱人呢,这也可以一人一半吗。其实早就该想明白,只把顾青踢出局,是远远不够的。

顾白拦着他,说今天这场大戏还未结束,父亲特意把他等回来,让他看的不止这点。

顾墨丝毫不感兴趣,可也有旁的顾忌。他决定在那个小屋子里安装监控,不时时刻刻看着沈承言实在是不放心。毕竟这个小家伙总是有奇怪的想法,自己不在他身边,顾墨担心他出危险。

可顾白铁了心不让他回去,他也只好抱臂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听着顾白喋喋不休。

“我想他了,你今天就留下吧,让我去。”顾白对自己的提议很满意,全然不管顾墨周身骤然下跌的气压。顾墨被他不要脸的精神逼退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怕再看到顾白,自己会忍不住打他。

顾白掏出车钥匙,食指插入扣环中转了转,哼了一声。

接近凌晨时分,顾父才带着顾青回来。已经步入中年的顾父神采奕奕,而年轻人顾青却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脚步虚浮,眼睛更是又肿又红。

顾白毫无形象地躺在沙发上,懒懒伸手,算是打个招呼。顾墨也从楼梯走下来,站在沙发旁,淡然看着其他人。

“哦,都在,那就好。”顾父轻轻点头,接着命令道:“顾青,跪下。”他并没有提前通知顾青要做什么,顾青迟疑不定,可在顾父目光的注视下,他还是弯了膝盖。

顾父脱下外套,扔到了长手长脚霸占整个沙发的顾白身上。顾白正好觉得有些冷,心安理地将外套盖在身上,依旧舒舒服服躺着看热闹。

顾父走去茶几那边,拿来了一把剪刀,二话不说将顾青因精心保养多年,靓丽柔顺的一头长发一缕缕剪下,而且完全不讲造型,有几次甚至剪刀贴着发根,只给顾青留了薄薄一层发茬。

顾青瞪着桃子眼,痛苦地看着满地长长短短的断发,他捧起一把断发抓进掌心,依旧没有真实感,从小到大他一直是长发示人,平日修剪也只是剪去发尾一点。可顾父这架势,是要逼他剃成光头吗?

站在沙发旁的顾墨对这种疯子行为感到很不适,他不停看向钟表,期盼闹剧快些结束。而躺在沙发上的顾白本来有些无趣地撑着下巴,但在顾父剪去顾青第一缕发时,他就惊奇地坐了起来,兴致勃勃看热闹,捂住嘴才没笑出声。

顾父贴心地为顾青擦去领口的碎发,满意地点点头:“我第一次给人剪发,剪得还不错。明天让理发师上门再给你修一修。”他清了清嗓子,对另外两个儿子宣布道:“这是你们的弟弟,也叫顾青。嗯,就当是我的私生子吧。”

顾青颤着手摸向自己的发顶,仅存的头发也是被剪得凹凸不平,坑坑洼洼,毫无美感可言。顾父的自卖自夸实在是无稽之谈,顾青这头发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寸头了,不然干脆要剃成光头。难道这是要让顾青看破红尘,剃发出家为僧吗。

那头秀发,顾青曾因觉得女气和保养麻烦,所以讨厌过也嫌弃过。可真当失去了它,心中反而不舍到绞痛,果真人都是贱的,等失去才知道可贵。

顾白对父亲的发疯接受程度最高,他从善如流:“嗯,小弟弟,早点睡吧。明天就要开始接手公司的业务了,对吧?”这次,他终于从沙发上起来了,并随手在顾墨胸前口袋里掏出一枚钥匙。

看着顾墨暗沉下来的脸色,顾白开心地在心中嘲笑,谁叫这人喜欢把重要的东西护在心口的习惯呢,自己想猜错都难。

“多亏了我来善后,不然我们家真要变成上流社会笑柄中的笑柄了,你们呀,能不能想想怎么用爱维护这个家。”顾白得意地抓着钥匙,假惺惺地说教:“大哥,你明天好好教弟弟怎么管理公司吧。我要去,享受我的生活了。”

顾父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