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比我还窝囊的一家之主吗?或者说是,有比我还窝囊的男人吗?”
沈夫人只是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目前播放的正是本地新闻。她连余光都没有给沈父一个,淡淡道:“是我以前对你太客气了吧。沈庆国,你要是再让我吸二手烟,就从这个家滚出去吧。”
沈父的脸色难看至极,沈夫人在多年前与他还没结婚时,的确是位盛气凌人的女强人。但与他结婚后就往贤妻良母靠拢了,在他面前并不怎么发脾气,并也很是维护他的尊严。这么些年,沈父被她“惯坏了”,于是愤怒反驳:“我凭什么要被你困在家里,不出席顾家的宴会,这像话吗?”
沈清一直沉默着,努力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其实,他与这个家还并不熟悉。沈夫人看了一眼老实如鹌鹑似的沈清,叹了口气:“这是你的家,我们死后这些东西全是你的,你有什么可自卑的,放开手脚,狂妄一些也是无所谓的。”
沈夫人最后的温情全部给了沈清,因为她醒悟了,沈庆国这个男人,完完全全的不值得她付出真心,这是个十足恶心且不要脸的人。而且他已经年老色衰,早已经没了年轻时的风采,真是让人不愿再看一眼。
“有一天,我突然想起我在你家的花园里,见过那个住在佣人房的女孩。”沈夫人下定决心与沈父撕破脸,也不管沈清是否在场了,毕竟沈清早晚也要知道,她接着语气冷冷道:“她可太漂亮了,漂亮的让我很熟悉啊。”
话语掷地有声,沈父也变成鹌鹑了。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谎言,就算不停掩盖,早晚也会被拆穿,只是方式不同,最可怕的方式可能是这样,毫不留情地撕烂血淋淋的破口,所有不堪的污浊都顺着越来越大的口子喷涌出来。
“一家之主?我劝你夹着尾巴做人,你与我结婚前算个屁,没有我,你想都不敢想这个位置吧。你是个废物,根本扛不起大旗,以为别人都对你马首是瞻吗?连你那姓季的狗腿子都不敢忤逆我的决定。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听我父亲的话,嫁给你,是我瞎了眼。”
沈夫人的语气咄咄逼人,将这辈子最粗鄙的语言都献给了与她生活了半辈子的男人。沈父面色铁青,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电视上的新闻早已播到了下一条,沈夫人终于舍得转过身,用手指怼着沈父的胸口,一字一顿道:“着急去出席你亲儿子的订婚宴吗?”
沈清有些听不懂,或者说是不愿去懂。他努力吞咽口水,润湿干涩的喉咙,磕绊着问:“妈妈,这是什么意思?”
“沈承言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不过不用担心,他拿不到我们家的一分钱。”沈夫人以为沈清是担心沈承言分走属于他的家产,于是柔声安抚:“下等人的孩子果然是恶劣,本来不想对那孩子赶尽杀绝,但妈妈知道了他上学时欺负你的事情……”
沈清看着沈夫人开开合合的嘴,再也听不清她说什么了。他想起了自己床边的那条领带,自己每天都对着它自慰,只要看见它就能想起那天自己对沈承言所做的一切,然后不可抑制地兴奋勃起。
作者有话说:
终于到500了太感谢大家了(跪下膝行)(满地爬行),我赶紧写,快点完结,写得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第64章 六十三
【??????】
沈承言蜷缩在床角,可怜兮兮的,眼神很空洞,显然还没有走出阴影。把他带到这里的男人反而是十足的高兴,脸上的笑容经久不散,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条黑色皮质绑带,绑在了沈承言的脚踝上。
沈承言的腿突然被人握住又拉直,圆润白净的脚趾蜷了蜷,有些虚弱道:“白哥,我想静静。”
男人装傻:“哦?你想要的不是青青吗。”
这句话戳到了沈承言的痛处,沈承言把自己的脚踝从男人温热的大手里抽出。男人的手又抚摸上了沈承言的小腿,笑问道:“那你喜欢白白吗,喜欢,墨墨吗?”
由于重大打击,沈承言不想面对任何人了,敷衍道:“嗯嗯,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