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成了荒唐颠倒的画面。
他看不清那一张张充斥恨意的脸,耳膜里只剩自己粗重的喘息,直到被刀锋冰冷的触感唤醒了神智
他的左手被人按住了,传来彻骨剧痛。
“我们不杀你,但今天你不能就这么从这里走出去。”行刑者低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记住,沈酌,这伤疤是你对我们进化者欠下过血债的证明。”
四周喧杂光怪陆离,鲜血从鬓角浸透下颔,沈酌眼底却浮现出毫不掩饰的讥诮的笑容,抬头望着惨白灯光之下行刑者的轮廓:“无所谓,岳飏。”
“你们进化者只让我恶心。”
……
混乱的背景、怪异的怒吼、一张张充满戾气的面孔都迅速扭曲,如被水洇湿的荒诞色块,消失在梦境中。
大床上,沈酌睁开了眼睛。
阳光穿透落地窗帘。
这是一间风格典雅、通透明亮的卧室,现代艺术装修,挑高顶让视野宽敞得不可思议,身侧传来平缓放松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