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 / 2)

时去?”

季般般将药茶挪到一旁,给纪恒杯中倒上热的,说:“没问。”

“你不和她一起去庆州吗?”纪恒装作不在意地问,吹了吹杯中的烫水。

“我不去,她查顾家的事情我跟着去做什么,况且朝廷回关卫,我若是半路走了,定会被太后发现的。”季般般回答的坦然。

纪恒见杯中的水吹不凉,索性放到了桌上,说:“我如今的身子到关卫走不了水路,坐不了船,这次你得去庆州。”

季般般喝着药茶,抬眼皱眉,她抿着下唇等纪恒解释。

纪恒闷声咳嗽一阵,说:“我已同太后说让你陪着我绕路走偃台,你跟着她去庆州,我查过。”纪恒说话时瞧了一眼允乔。

允乔点头会意出门守在门外,直到门关上那一刻,纪恒继续说:“前朝旧部卓将军当年护送顺王世子逃亡后,先皇登基时在夷州剿灭了二人,但这世子在民间娶了一妻,留下一子隐藏在庆州,此次你要前去找到这个孩子。”

“顺王世子的孩子,虽然是夏朝皇族血脉,可非前朝皇帝直系,日后朝中要人认她的血脉怕是很难。”季般般说道,顺王是夏朝皇帝嫡兄,这孩子也算得上同堂皇族姓夏唯一的子嗣。

“不重要,麒麟儿,我想听听,找到这个孩子你会怎么做?”纪恒问道。

季般般说:“师父当真想听?”她点燃桌上的香炉,从窗口飞进蚊虫在香炉四周转了转便停到了桌上,“是个聪明的就杀了,蠢的就留下,真假都无所谓,指鹿为马靠的不就是权倾朝野,师父让我亲自去办此事,应该不仅是让我去寻这个孩子。”

纪恒捋捋胡须道:“当年卓将军带走了你母亲的信物,怀德公主的信物有助于你日后光复夏时震慑朝堂,当年夏朝精兵皆拿此信物可调遣,我猜,如今的昭邱土匪横行,其中定有隐藏的夏朝军。”

季般般仰头轻叹说:“她从未提过信物一事,她并不信任我。”她别过头不去看纪恒的眼睛。地牢中暗无天日,她从得不到母亲的半分好脸色,她脖上的伤疤是怀德公主留下给她唯一的东西。

“当年你太小,不提也是怕给你招来杀生之祸,孩子,你莫要....”纪恒话未完。

“师父,你说我到底是不是圣贤帝的血脉,太后说,我和圣贤帝很像。”季般般不经意问出这句话,淡淡一笑,她只能清楚地记得母亲说她没有父亲,她是野种,见不得光的臭沟水。

纪恒沉默须臾,说:“如今在宫里,你就是圣贤帝的公主。”纪恒坚定地看着季般般希望能说服她,他不知怀德公主跟季般般说了哪些,先皇让他抚养季般般的时候,他便猜到了季般般的身份,季般般的父亲是谁,只有死去的怀德公主知道,那具尸骨陨落在东宫地牢连冬日的最后一束梅香都没嗅着。

第61章 五洲

朝廷启程这天,城中百姓闭门不得外出防混乱,卯时的螺号盖住了鸡鸣。

百艘大船停在驻阳河的码头,绵延不断,军队整齐待发将码头围住,画师就着微光将此景记于宣纸,留下浔安最后一道繁华。

“就到这儿吧。”景听尘蹲下脚步说,身上的重甲一穿瞧着整个人高大不少。

顾司宜望着她,景白烯随着太后上了船,只等天亮便启程,太监宫女打着灯依次排列上了货船。

顾司宜说:“此行路上半月才能抵达,途中你小心。”

走水路好过山路,船上能解决衣食玩乐,山路休整驻扎营地自是麻烦许多。

景听尘顺着顾司宜的目光往后看去,大宝推着景白烯的轮椅出现在后方,顾司宜失落的神色得到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