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2 / 2)

顾司宜低头一笑,道:“自然不是,殿下分量没这么重,我们逢场作戏我怎会一心为你。”

季般般眉头微蹙,心头并未因这句话激起任何波澜,她笑道:“怎么还不高兴了,还在生我气?”

“我生什么气,隐仙殿的那些话殿下又不是说给我听的,殿下当时问的是黑牌在哪儿,这黑牌在太傅手中你不是不知道,莫非是殿下另有关于黑牌的消息?”顾司宜把玩着桌上的梳子。

季般般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但你不是也回答,太傅没说吗?这黑牌在不在太傅手中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知道我那些话不是说给你听的?”

顾司宜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黑牌不在太傅手里此事除了景白烯,是绝不会有其余的人知晓,先皇秘密收回,太傅定是对此事做了保证,能告知给景家,已是违背了原则。

季般般当日没有思考问出的话,不合逻辑,她才想这隐仙殿被人所监视。

顾司宜看着她道:“那日我被孙大人接走后,听说宫里来了马车,将你接到了城外,事后我寻你,殿下态度大变,不是这隐仙殿藏了贼,我想不出别的原因,你哪里舍得对我发脾气,殿下说呢?”

季般般若是真要与她划清界限,不帮她拿下崔以朗岂不是更加自在,一箭双雕铲除景家,对季般般来说自然是更好。

“对,是舍不得。”她手指挑起顾司宜的下巴,她若是对顾司宜仁慈,顾司宜是没办法活着出隐仙殿的,“顾家养了只狐狸,学会勾引人后,越来越不收敛,叫我怎么办才好。”

顾司宜眼角泛起红晕,若说是她像狐狸,季般般更为相像一些,她说:“殿下是不是说反了?狐狸是不会上这种当,我却次次栽到你的手里。”

“那便再栽下去好了,我看你也挺享受的。”季般般顺带抽下她头上的黑玉簪,三千青丝散落之际季般般吻了上去。

她做好了顾司宜反抗的准备,但顾司宜并没有,反而迎合这个并不温柔的吻。

有了多次的经验,季般般很是熟练红唇带过耳畔,轻点耳背顺势往下,她没有解开顾司宜身上的袍子。

顾司宜贪恋这种美好,不像是一场可怕的噩梦,她在季般般这儿从未觉得过此事令人恐惧厌恶,季般般下手不重,知道她所有的点掌控此事全局。

她的身体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季般般横抱日她丝毫不费力,将她带进了床榻之上,她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像是困了许久的饿狼,袍子顺带散落在了床榻边上,白日浴堂四周紧闭不算太亮,顾司宜去解季般般的腰带,却被她捏住了手腕。

呼吸交错间,季般般说道:“我自己来吧。”她一把便扯下了腰带,随着榻上晃动,她的外衣滚落下将浴袍盖住。

一早缠绵将所有险恶事忘之耳后,不顾狼烟四起挑动海水群飞。

直到巳时,两人才一同出了院,季般般将顾司宜送到翰林院后门,正见着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马车有些陈旧,车身掉了漆。

孙时鲤从后门出来撞见二人,颔首对着季般般行了礼,孙时鲤瞧了一眼顾司宜道:“你的手可好了?”

“已经没事了。”顾司宜回答完看了眼旁侧季般般,季般般不知她手受了伤的事情,季般般不知所以偏头看了一下。

孙时鲤问:“我要入宫抄写崔家供词,既然你好了,便随我一同前去。”

昨夜发生的事情定会被记在卷册保存,孙时鲤拿供词会去翻诏狱卷宗将此事抄写编撰,正好顺了顾司宜的心意,她正想去翻看圣贤十年到承德五年,这七年间是否有发生大案。

顾司宜应声上了马车,孙时鲤行礼告别季般般,她见过几次季般般,时常会去宫里走动,皇族的女儿相貌怎会认不得。

马车顺着宫里的方向而去,孙时鲤对着顾司宜说道:“我让人在太史书筵厅旁腾了间屋子,你可以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