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才能作为交换条件。
“若是姑娘愿意劝说太傅,为我大北立功,往后留在宫中做个官人也无妨。”丞相赶在太后前面说了此话。
宫中的女官分阶层,一类是顾司宜先前做的管理各宫的女官,同宫女太监一类,不过有些位份在身,她消除了宫籍,这次定然不会再做伺候人的活儿。
景白烯并不希望顾司宜再留在季般般身边,哪怕不回偃台,做个官位低的官人也是好的。
太后点点头,景白烯这才谢恩,池阁老见事情定了下来,俨然松了一口气,说:“另外,崔大人想让庶子继这鬼面督卫一职,但臣听闻这庶子并未学过功夫,更未带过兵,让不识字的来秉笔,怎么也说不过去,此事先搁置一番太后意下如何?”
太后没有过多的反驳,她的任何言论在池昌庭这儿都是过雨云烟,起不了作用,她转身出了御书房,明明坐的是万人之上的位置,但她却活得不如田间蛙畜尊贵。
见着太后走远,两人也相继出了御书房,此时太阳正大,一早的凉意被消融许多。
大宝来不了前宫,小太监忙的上前推着景白烯的轮椅,丞相看了一眼,道:“给我吧,将军是功臣,老夫推推,指不定将来到了阎王那儿,阎王还能赞赞老夫。”
景白烯淡淡一笑,任由池阁老推着,他望着前方说:“阁老,崔将军领兵打仗是块好料子,这也是我举荐的缘由,但这庶子今日一见,头脑灵活甚是与崔将军甚是不同,倒让小辈生了悔意。”
“有何悔?且说无妨。”池阁老推着他悠悠往前而行。
“空有蛮力,不懂躲明枪暗箭料子再好,大家也只能看看,搬不动。臣听说庶子的生母曾被崔氏乱棍打死,崔家如今稳坐大理寺,朝堂无人能撼动此位,说句直白的,阁老知晓这崔家手段,倘若来日庶子得丞相提携一路高升,也能暗里压着崔家。制衡之道阁老比小辈懂得多,阁老是肱骨文臣,寻把武刀稳朝堂,比自己做更为合适。”景白烯说道。
他早知崔家会如此行事,昨夜顾司宜出宫也在他的预谋之内,他想了许久,景听尘曾提醒过他多次,顾司宜不可能随他回偃台,他不信邪,终究他不够了解顾司宜。
他只能用尽手段做顾司宜的船桨推她一把,只愿自己选择不会错。
池阁老细细琢磨着景白烯的话,不知不觉已经出了前宫,看到大宝的影子,池阁老才说:“将军说的,不无道理。”他看着景白烯离去的背影,背影像极当年的景老将军。
人出了前殿后,不到半刻钟司礼监便拟旨送到了隐仙殿,顾司宜和季般般刚回来。
常真小心地举着圣旨,宣读完毕后交到了顾司宜的手里。
顾司宜一听便知是谁的安排,她说:“翰林院史官身侧研磨官,研磨何时被纳入官位了?”
她知这是景白烯的安排,太史长居太常寺记载史书,大北朝将此官职纳入了翰林院,在翰林院中设有书筵厅放置,成为太史办事地,像是研磨这等小事通常都是小太监帮忙,没有闲散的职位,如今还硬编了一个出来。
常真答道:“刚纳入的,正七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