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又漫起浅白通透的粉。

“如果……我今天不和主人睡，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男孩子抿抿唇，迟疑地问。

毕竟，这样可供他选择的机会似乎并不多。郁瑶从没允许过他爬床，甚至每次调教结束之后都不会允许他在她身边过夜。

今天是他的生日，又刚刚挨了打……

他其实能感受到，今天郁瑶原本并没有鞭打的打算，只是身上那件人鱼的衣服太过惊艳，所以才没控制住。

和主人睡，应该只是郁瑶给他的生日奖励，夹杂着一点点……补偿的意思。

果然，撑在上方的女人，掌心轻轻地在他头顶揉了揉，说：“暂时不会有。”

男生的眸子暗淡下来……

小声地说：“那我今天和您睡。”

……

－

黑暗中，两人躺在大床上。

相互面对着。

虽然没有灯光，但依旧隐约可以看见男孩没有闭上的眸子。

大概是相由心生，小朋友心思单纯，心里除了音乐和演戏，几乎什么复杂的东西都没有，所以眼睛很清澈。望着人的时候，总有种少年懵懂感。

有什么心思，也基本都放在眼睛里，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不开心。

从刚才起，就不大开心。

郁瑶知道。

但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小朋友的情绪，似乎是从刚才她问要不要睡床之后down下来的。或者说……是从她说，暂时只能爬一次床之后开始的。

虽然她是主人，但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都不会改了吗？

小东西怎么这么可爱。

“怎么了，嗯？和我睡觉得不开心啊？”

他捏捏小朋友的耳朵，逗他。

“没有……”

明川轻声说。

郁瑶挑眉。小朋友一向对她有话都是直说，开心不开心都写在脸上，可从来没有这么含蓄过。

所以……大概，是有些难以启齿？

她抬手摸摸男孩子的头发：“到底怎么了，嗯？我好像和你说过，有什么不开心或者不满意的，都要和我说，不然我猜不到。”

男生抿抿唇，迟疑着……又朝她凑得进了一点。

微微仰了下颌，问：“主人可以抱一抱我吗？”

郁瑶一怔，后知后觉……自己给对方身上造成了伤口，为了能让他快些好起来，今晚一下也碰不得。

而他，想要一个来自主人的拥抱。

难怪不开心。

可爱……生气的点也是可可爱爱的。

“转过身去。”

郁瑶低声开口。

明川不明所以，但还是磨蹭着转了过去。

下一刻，落入一个温热、带着胭脂香的怀抱。

女人长发垂落，从背后把他一整个揽在怀里。捏着他的耳朵说：“乖，睡吧。”

……

－

第二天中午，明川睁眼时已经十二点了。正正好，睡了八个小时。

他经常拍夜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时差，所以感觉精神还可以。但身前依旧搭着一只胳膊……呼吸声自后颈传来。显然，他的主人还没有睡醒。

光从窗帘透进来，有一条细小狭长的光缝，正正好，落在面前修长漂亮的手指。

女人的指尖白皙到几乎透明。

刚睡醒的男孩子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像是一柄乌黑的羽扇。

正看着，那只手却忽然动了。

女人撑着手臂伏到他面前……发丝扫在颈间，泛起一阵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