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乎乎的丸子。

明亮的路灯和明亮的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时常会碰到一对老夫妇来遛狗,是一只很活泼的金毛,见到穆言和陆崇会兴奋地扑上来。尽管他可能对谁都是这样的。

有时候穆言下班晚了,就碰不上那对遛狗的老夫妇,他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有一点失落的。

陆崇说,喜欢的话,以后我们也可以养一只。

穆言摇摇头,说不要了吧。养狗需要每天遛狗,需要费心费力照顾他,他和陆崇都没有这么多时间和精力,也没有一个带院子的房子。

会有的。陆崇说,等他的公司办了起来,他们就买得起带院子的房子了,他也会有时间照顾小狗。

就算陆崇真的是个王八蛋,他也是真的喜欢了陆崇三年。

而且.......陆崇也没有那么糟糕。

穆言穷了二十年,认识陆崇之后只过了一小段不用再去兼职做自己讨厌的事的日子,都还会有些落差。更何况本就锦衣玉食,从来都顺风顺水的陆崇。

他从来都理解陆崇在低谷时候的烦躁,郁闷和阴晴不定。他也一直都知道陆崇在易感期是占有欲极强而理智薄弱的。他喜欢一个人,不可能只喜欢他光鲜亮丽的一面,陆崇的所有,他都照单全收。

尽管昨天.......昨天的陆崇真的很让他害怕。

点滴缓慢地落进他手背的血管,陆崇还在远处打电话,那里没有那么多大声而尖锐地哭着的小孩。

他应该还要一会儿才能打完那个电话。

穆言闭上了眼睛,手搭在医院座椅的扶手上,他昨夜昨夜经历了那些,显然不可能休息好,现在已经相当困了。

尽管边上的那个孩子还在大声地哭着,誓有母亲不答应给他买来那个小汽车玩具就不罢休的意味,但是困意已经上来了,穆言竟也就靠着医院冷硬的椅背睡着了。

有点冷,如果有一条毯子的话,应该会舒服些。不知道陆崇会不会去给他买一条毯子。穆言睡着之前模模糊糊地想。

“先生,先生?”

穆言是在护士的喊声中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