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止对着面前的墙上挂着的大大小小的林灿的画像,或立或坐,或是油画或是素描,每一幅都是那么的鲜活。

比起参赛后期被淘汰,更惨的应该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参赛资格。

他关了画室的灯,取了车钥匙。

16、

雨下得很大,雨刮器以三秒一次的频率运作着,傅行止把车开出去了一百米左右,还是从后视镜里看到路边蹲坐着一个人,被滂沱大雨淋得几乎不成人形。

起初他根本就没有想过那可能会是林灿,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去给可怜的流浪汉递把伞,和一条干燥的毛巾,等到他撑着伞慢慢走到那个人面前,熟悉的身形逐渐在他眼前清晰,他才意识到那是林灿。

他早就湿透了,衬衫贴在身上已经变成了透明状,明明是盛夏却冷得瑟瑟发抖。

“林灿……”傅行止喊他的名字,好确认是他。

17、

林灿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他木木地抬起头,发现头顶上的雨停了,其实不是雨停了,是傅行止在给他打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