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

“你做咩?”陆诗邈就站在门口攥着手。

薛桐伸手往背后指了指,方向是一楼的客房,她声音闷闷的,是拼命抑制抽泣的那种沙哑,“你的行李在里面。”

陆诗邈听着,心就这么跟着坠落了。

除了香港沙发上的那次,她就再也没听薛桐发出过这种声音,此刻的她太破碎了,那种隐晦又模糊的脆弱浮现,像是维多利亚衰落在城市上方的太阳,从浓雾中沉沉而去,摇摇晃晃的不知道被海平面带到哪里去了。

她只想把她捡起来,于是陆诗邈想去找灯的开关。

“别开好不好。”

和上次一样。

陆诗邈顿住手,随后轻轻掩上门,朝着薛桐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