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像在解救我赎罪的日子。”
“这戒指是你耳朵突聋以后去买的,如今我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送你,那日在漠河,你把我埋在雪里,一铲一铲挖着雪,我在缝隙中看着你的脸,却没觉得那日有多冷。那天我很开心,不够平常,我的负罪感没有得到缓解,因此我不想送。”
“只是最近….”薛桐看着陆诗邈把戒指缓缓推入指缝间,戒指与手指尺寸完美地契合,像是在人身上烙上一块神龛,与普通万千的人区分开来,套进了独属于个人的符号。
“最近你每日下班都会给我打一通电话,你说下班时的画面,和这个戒指很配。在你没回来之前,我看视频里你唱歌的样子,真的好可爱。还有你刚刚站在那个更衣间里问我初八开什么会时的表情,也和戒指很相衬。所以我想送你,我希望你能戴着它,每日与我重复这些七零八碎的日常。”
薛桐除了生气和教育人时能讲这么多话,其他时间都是只做不说,陆诗邈明白她的表达,于是举起戴好戒指在灯光下晃。
“很好看。”
薛桐抱着她,把头贴在人怀里,“你觉得好看就行。”
陆诗邈摸着戒指,脑袋里突然闯入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所以…..”
她回神捧起薛桐的脸,语气带着点质问,“你之前手上戴的戒指,遇到我之后消失的戒指,那个滚到沙发底下被我翻出来的的戒指,是什么?”
薛桐神情僵住。
“你和我戴对戒就有负罪感,和别人戴对戒就没有是吗?”
“那不是对戒。”薛桐解释。
陆诗邈想起她第一次和薛桐在海边跑步,那手上的戒指特别显眼,甚至薛桐总会下意识地去摸那枚戒指,动作像摸手腕的头绳一样频繁,为此她观察过教官的手指,戒指边有一道细微压痕,是薛桐长久佩戴不脱手的证明。
后来陆诗邈住进薛桐家,打扫卫生时无意从沙发底下翻到那枚失不见的戒指,是宝格丽的戒指,她心存芥蒂地去查了品牌下所有的型号,发现那戒指不是婚戒也不是对戒,心里好受很多,于是特意留了纸条让教官好好保管。
那日拿着邱雯给的资料离家,翻看到了邱雯整理好的港媒资讯,那时她才知道,薛桐和薛家分家是因为一个跳楼的女孩,那个女孩跳楼时才十八岁,薛桐正好瞧见了女孩跳楼,才导致严重的ptsd发作,因此不敢吃肉。
陆诗邈说:“但你戴了那戒指很久。”
薛桐确实戴了很久,她不知道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