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桐看着那双眼睛。
羞,是一种视野里的坦诚。
会让人受不了。
她以前说过只要开口问就会给人做选择的机会,只是现在后悔了,她满脑子都是那句:当然是爱你。那句话的扩充、注释是: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我的身体会变成你的身体,不会再有秘密。
这是一种联结。
她看陆诗邈赤脚会想让她穿鞋,看到她露领口会想给她捂好,训练裤外的腿噌过她的警裤,以及上次院子里失去焦点的眼神,想被人弄脏的前提是,也想弄乱别人。
最好是稀巴烂。
她可以眼看倒地的人爬起来,用匕首插进自己的股动脉,她冷静掏枪察进敌人的嘴里,冷血扣动扳机,转头再给还没咽气的敌人一枪。
只是她却没法弄痛她。
薛桐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珍视的物品正要被她亲手打开。她是个新手,这比她扔进海里还要让人慌张。堵在喉咙里的是:你想吗?可以吗?反悔可以告诉我,我可以立马收起锋利的自己。
只是对方的害羞,实在让人无法抵抗,所以灯光下,薛桐扎起了头发,仿佛在秩序里她也可以完成这项大工程,彻底剥开道貌岸然,她只问:“你想要我怎么做?”
这个是个难以启齿的问题,像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