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那泪光晶莹剔透,像是被抛弃的小动物,十分可怜。 “不必。” “明日辰时出发,我不等人。” 话音落,一支簪子便落了过来,嘉月下意识摊开手去接,再抬首时只看到男人高大健硕的背影。 他进了隔壁的屋子。 “温姑娘别担心,我明早会来叫你的,我们送你出镇。” “饭菜都快凉了,你早些吃完休息。” 点了点头,嘉月抱着帽子荷包,手里握着簪子转身进屋,合上门落上闩。 或许是白天睡得久,这一夜嘉月辗转反侧,迟迟没能入睡。 既有脱离危险,可以见到父兄的喜悦,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