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着说什么都?显苍白,只能伸手握住卫王的手,“表叔,都?过去了,你还?有我和太后。”
“我无事。”卫王神色淡然,只手上却使力攥紧了她的手,崔兰愔就知?道他?还?是在乎的。
她心里酸胀难名,那些事这些年?那些过往该在他?眼前?过了千百遍了,那该是怎样一种撕扯,卫王又是过目不忘的,还?是那样绝顶聪敏,
她涩声问:“表叔你是多?大的时候看清的?”
“你祖母指点我去找太后,随后就看清了。”
六岁时就看穿了人性的可怕,何其残忍!崔兰愔忍住眼里涌上来的泪意,“表叔是怎样让太后接纳的?”
“谈的条件。”察觉到她眼里的泪意,卫王道,“太后是个光明磊落的,应我的都?做到了。”
“我知?晓,太后那会儿也是心灰意冷。”崔兰愔笑?得比哭还?难看,虽知?道是那样,她还?是为那时候的小卫王难过。
小小孩子看尽了世?间的阴险丑恶,饱尝了人情?淡薄,才到如今他?这个样子,一再地往看破的路上徘徊。
“刻薄寡恩的人,最?后也就是如此?了。”卫王合上眼,松开她的手,“回吧。”
“过去的事不宜多?想,表叔你好生睡一觉。”崔兰愔下了榻,想起来了就帮着问了一句,“表叔,赤麟的差事?”
卫王在膝上弹了两指,崔兰愔知?道他?连指头都?不想多?弹了,没再多?说别的,“表叔我告退了。”比划着招呼了不语,两人悄悄离开了书房。
第二日她正在西配殿同过来的张贵说着初八铺子开张的事儿,赤麟喜滋滋地过来,进来就给崔兰愔作揖,“多?谢二小姐帮我说情?,爷让我管回原来的差事了。”
“那敢情?好。”崔兰愔也不领功,“我只帮你问了声,当时表叔也没应我,该不是为着我说的,还?是你差事办的好,表叔觉着你可以回去了。”
赤麟心里有数,“二小姐不好谦虚,没有二小姐说项,我的事儿还?有得拖。”
他?从衣袖里摸出个物事放到崔兰愔坐的大案前?,“二小姐看可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