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叫不言喊我来,是瞧见我陷入窘境了?”
“是我想岔了。”随即转过弯来,谭绍前脚进亭子,后脚不言就来了,又不是两步路,时间对不上。
“何需看。”卫王恹恹来了一句。
以卫王见微知著的能力,确实无需看,崔兰愔意外的是他肯为自己费这个心。
想到才姚家的小姐们根本不觉着她见过卫王,还一力为她开脱,这会儿不知该是什么心情呢。
她认真说道:“表叔你对侄女也太好了。”她就想为表叔做些什么才好,转头瞧见碧波亭那边已有成双的男女避着人群说话,她挨近了道,“表叔,要不我给你说说今儿来的那些闺秀的情形?”
眼角余光中,白皙修长的手伸出两指在榻上弹了一记,可以是送客,别打扰,还可以是……崔兰愔端坐了,“好吧,我闭嘴。”
可她还是想同表叔表表心意,没一会儿,“表叔,我有个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撇见一指一弹,她环顾一周:“这里……”
不言很伶俐,往上指着:“白爷在楼顶吹风呢,没人能接近这里。”
两次去都是不言在伺候茶水,这回出来也带着他,显见表叔留了他在身边服侍了。
她那样说了,不言不提回避,表叔也由着,那就是不妨事。
崔兰愔还是压低了声音:“我爹不是沉迷过一阵子炼丹么,他说之前试过了,那些给陛下炼的延寿丹是唬人的,用多了反要折寿,表叔要是想知道详细,我爹可以试几个方子给梳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