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避开人,耿大有将牛车赶到茶铺子后院,崔兰愔带着桑枝打厨房后门进了。

茶铺子午间才开始上客,保险起见,崔兰愔还是到楼上的包间里和张贵详细询问起来。

等问完 ,崔兰愔基本确定了,这些人必是有所图的。

她对张贵道,“准备关铺子吧。”

张贵只是经的事少,她这样一问,已是省过来。

他迟疑道:“东水关码头这儿确实水深着,不少江湖帮派在此划了地盘讨生活,在这儿开铺子的每月都要打点些银子。

只江湖人士虽好勇斗狠,却最怕官府,衙门里小小的衙役就能震慑了他们。

咱家这些年光景是差了,可支使个衙役不过一句话的事儿,我只露了口风,门户都未报上,那些收银子的就绕着铺子走了。

他们这是想讨好咱家?”

“不管是什么咱们都不能沾。”

想到崔兰愔还未议亲,张贵省得厉害,忙应了。

这边商量好了,等接了中午这拨客儿,张贵同漕帮的管事说了,明儿就关门。

随着噔噔的脚步响起,没等张贵出去看究竟,包间门被推开,一道高壮的身影走进来,冲着崔兰愔作揖道,“给小姐见礼了,可否帮在下行个方便?”

那人一身褐布棉袍,黑面细目,说话带笑,看着一团和气,行事却全不是那回事,怎么想都不是好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