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管打电话与教养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更不管对面到底是谁打来的,反正一句话隔应三个人,大家都别好过。

对面半晌没回话,过了一会,倒是出乎她意料的冷静:[行,那你现在能听电话吗?]

她拨过去,那边在接听的瞬间还能听见黎塘说到一半的话:“她就有教养了?”以及黎父不知道骂谁的“蠢货”二字。

“喂?”她的声音响起,那边安静了一瞬。

“喂,南珍啊。”黎父故作慈祥的语音有些僵硬,“怎么突然说不行就不行了?谁给你说了什么?”

啧。

感情没人教她就该是傻的是吧。

“你管呢?”欣赏了一下自己收拾妥当的小脸,黎南珍毫不掩饰对那边的敌意,“两张废纸就打发人了,黎先生好大方。”

对啊,废纸。她想要与这群人一刀两断,说到底最重要的还是心理上彻底的放弃,至于这些文书上的,不过是为了所谓的养老义务,可到时候人真无赖起来,就算有了这两张纸舆论也不一定会偏向她。

人都是看乐子的。

那边黎塘说了句什么,黎母马上大声接:“不行!想都不要想!”然后又被黎父小声呵斥。

活像一场闹剧。

黎南珍把通话挂在后台顺手刷起了微博,随他们是演戏还是真肉疼。

x国商业大鳄离世分家产的话题已经在热搜上挂了好几天,再看看自家这跟玩似的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