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周的时间,黎塘瘦的脱相,跟在狱警后头连走路都战战兢兢,收着下颌眯眼睛向上看,等看清了黎母才猛扑上来,贴紧了玻璃窗格:“妈,妈你终于来了,这不是人呆的,你快把我弄出去,快把我弄出去!”
“减不了了,能求的人都求遍了,没办法。”
黎母沙哑老迈许多的声音隔着玻璃传进来,像台年久失修受了潮的老电视,咿咿呀呀发着不中听的失真声音,但话里的淡漠谁都听得出来,除了黎塘。
“你怎么能不救我?”
“是救不了――”
“救不了你来干嘛!”黎塘失控地想从椅子上跃起,被狱警制住。
他出生时黎家刚在业内站稳脚跟,随着他的成长,能让他不如意受挫的事越来越少,更别说像现在这样近乎活不下去。
“我走了。”黎母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一旁的狱警,几件黎塘穿惯了的贴身衣物,没两下就检查好交到黎塘手里,黎塘接过来翻了两下,不可置信地抬头:“钱呢?”
没人答他的话,只有黎母脑后用发圈松散绑着的头发杂着不和谐的白光,在门口一闪而过就消失了。
她的确是消失了。
“什么意思?”黎南珍盯着眼前西装革履的律师,只觉得自己听了个笑话。
“是这样的,女士。”律师把东西推给她,拿不准她的态度,“姜女士把她名下的财产做了分割,除了不动产,都是您的。”
她明明只要了一千万,且已到账了。
“您仔细看看,没问题在这里签字就好。”律师头一次见到拿这么大一笔钱反而黑着脸的,说话小心翼翼。
不过签字的动作倒是快,核对没问题二话不说就签了,律师松了口气,匆匆离开了。
祁寒一直留在外头,这会才进来,黎南珍正对着纸上“姜兰”两个字发呆。
“我没事,白送的,不要白不要。”黎南珍随手把协议给他,全不在意的样子。
“你应该自己拿着。”祁寒看了眼上面的东西,不赞同道。
“你先帮我看着吧。”黎南珍到这地方一直有点压抑,但看到祁寒还是一脸不赞成,撒娇,“你帮我管?那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