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祁安就拿着外套,正要垫在他的脚上。
其实郁慈早就想坐下来了,鬼虽然感觉不到累,但是谁会拒绝更舒服的做法呢?
而且,他现在也不觉得冷。
床边还有一点余温,人或许感知不到,但对常年感觉不到温度,浑身都冷的鬼来说,烫的就像是刚刚泼了一盆开水上去。
尤其是这地方慕祁安才躺过,睡了两三个小时,所以床上的阳气……
也很重。
郁慈感觉自己好像浑身上下都被慕祁安的阳气包裹着,这是在大堂里没能体会到的,他当时虽然也凑得近,但不像现在这样,只差一步就要和慕祁安负距离接触了。
太暖和了,阳气原来是这样好的东西。
郁慈舒服地眯起眼,一开始见慕祁安装傻,他还以为“慕循”变了,但此刻见人给自己捂脚,又觉得是自己多疑了。
作为补偿,他弯起嘴角秀气地笑了笑,声音轻轻:“谢谢夫君。”
郁慈记得,慕循以前最喜欢他喊他夫君了。
慕祁安手臂倏地被麻直了,与此同时,熟悉的香味袭来,像是逗弄小狗似得飘进了他鼻子里。
夫君二字和在沙发上时听到的声音重合,慕祁安也在瞬间,意识到了郁慈就是下午时,在自己耳边说话的人。
他不清醒,但也不至于傻到连这点逻辑都想不明白。
梦里的人怎么可能来到现实里,还接二连三地找到他,叫他夫君?再者,之前在大堂的时候不只有他,沈游也在,如果当时郁慈也在,沈游不可能察觉不到。
眼前的人有点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