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怜啊。】郁慈在心里和系统这?样评价道。

确实很可怜,系统正要回应他,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另一个人打?断了。

“哥?抱歉……”宋施琅掐了掐眉心,“我方才抄得太入迷,没留神,是不是吓到你了?”

系统:……?

它再次看向宋施琅的目光明显不善起来。

现实里,郁慈摇了摇头,温声细语说自己是来送工钱的。

郁慈其实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像回答没有不行,想问宋施琅有没有看清自己的脸也不行,索性?就把这?件事揭过去,全当没有这?个意外发?生。

他伸出手,掌心放着?三十文,似要把细瘦的手给压垮。

这?一幕和六年前何其相似,不同的是,六年后他们已?经无比熟悉了。

宋施琅心绪复杂,他走?到郁慈面前接过铜钱,拿到后也不着?急清数,而是试探道:“哥,你今日怎么戴着?帷帽?”

“昨日不小心摔坏了面具,家里没有别的面具,只剩这?件帷帽。”

郁慈解释了一句,抬起手又?理了理帷帽,将檐下的浅露都往自己下巴处堆。

他做这?些动作时?,宋施琅就一直在盯着他的手指看。

那一双眼睛浅浅移着?,让郁慈察觉不出来,又?让宋施琅能看清每处细节。

宋施琅还没有这?样仔细观察过郁慈,他知道郁慈不可能是他的观音,所以从来只囫囵看个轮廓,聊以慰籍。

今日原本也不会有所不同。

若是郁慈凑近时?仍然戴着?木头面具,他抬起头不会窥见那一抹白;若是郁慈没有凑近,他更不能窥见……

可偏偏,他就是看到了。

纸铺店主说郁慈奇丑无比,那什?么样的相貌才能担得起这?四个字?

早在那时?,宋施琅就已?经想象出了一张脓疮毒癞的脸。

他没想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安阳县中,根本没人见过郁慈真容。什?么相貌丑陋,不能见人,这?些言之凿凿的话,都只是以讹传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