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慈有些惊讶,双手摆在?身侧轻轻擦了擦衣服,他不知所措地喊:“金莲……”
郁慈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出个门的功夫金莲就改变了态度,愿意出来,甚至做了一桌子菜,还刻意等他们?回来一起吃饭。
他看到饭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迟钝的思绪走偏,不知为何,将金莲的转变同郁驹联系在?一起。
金莲到这?个家里后,四五天都不愿意和他沟通、出门,却在?郁驹回来后立马就改变了主意,因为郁驹的一句话,迫切证明自?己不是个好吃懒做的人。
金莲为何这?么在?意郁驹的话?
郁慈想?着,忍不住偏头去看郁驹,男人也同样盯着金莲,神情不明,半晌后,他冷冷低声说?了一句:“矫揉造作。”
这?一声,把强忍着的不快和厌恶完全暴露出来,郁慈愣了一下,方才才升起的古怪想?法散得一干二净。
郁驹是真不知道金莲哪来的脸,饭菜谁不会做,偏偏就这?女人搞得多大?的功劳似的。真要是勤快,怎么几天都呆在?屋里等郁慈伺候……这?时候出来揽功劳了,早干什?么去了?
郁驹看见一桌子菜时便忍不住挑刺,他从不当金莲是一家人,对金莲这?种高高在?上的讨好更?是不屑一顾,总之,就是哪哪儿都看金莲不顺眼。
可是为了郁慈,郁驹也只能忍了,他记得郁慈的话,若是再呵斥金莲什?么,只怕会让郁慈伤心,又疏远他。
但是他的忍耐,也只持续到了金莲看向郁慈前。
郁驹看得清清楚楚,金莲看向郁慈的眼睛里含着一湾春水,像极了一个等待夫君辛苦劳作后归家的妻子。
郁驹绝不是一个喜欢对别人评头论足的人,但是面?对金莲,他实?实?在?在?把抗拒二字体显得淋漓尽致。
这?种抗拒,不仅仅是因为金莲对郁慈不好,否则郁驹此刻就该给金莲好脸色看了,他…还是因为郁慈对金莲的迁就。
郁驹原先还不这?么认为,他在?信上看到郁慈说?成亲时虽然震惊,但也没别的想?法,可能有一点欣慰,心想?着郁慈终于成家立业了,他也可以放心了。
这?是一种自?我愧疚,事实?上,如?果郁驹真的那么担心郁慈,应该年?年?都会回来陪郁慈过年?,细细打?听郁慈身边一切大?事,可是,他没有那么做。
他跟着镖师看到了安阳县以外的见识,与郁慈越来越疏远,到最后,甚至厌于回家。
郁驹那时读完信,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打?算回来看一眼,如?果郁驹过得好,那他也放心了,恐怕之后也再也不会回来了。
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想?法?郁驹不清楚,或许是在?镇上听到那些多嘴的人议论郁慈和金莲时,又或许,时在?郁慈给他开门时。
他已经很久没见到郁慈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也随着长时间的不见,变得单薄飘渺起来。
不见面?的时候,郁驹可以信誓旦旦这?样说?,可是见面?了,回忆就如?潮水涌来,他其实?看不清郁慈在?回忆里长什?么模样,只是那种温柔、迁就的感觉扒在?骨子里,朦朦胧胧地让郁驹上瘾。
他还没来得及享受回忆里的感觉,郁慈就当着他的面?演示了一番,可惜对象并?不是他,而是金莲。
金莲就像一根刺横插进他们?之间,拔不掉又忽视不掉。原先没有她的时候,郁慈迁就的对象是他;有了她之后,郁慈却疏远他,让他去迁就金莲。
郁驹有点接受不了这?种落差,但是,他又不能说?什?么,燕山停只能不那么成熟地在郁慈面前抱怨一句。
还要小声的,不让金莲听见。
金莲只准备了两?双碗筷,针对谁已经非常明了了,只有郁慈分不清状况,要去厨房拿碗筷,然后就被娘子和弟弟同时叫住了。
这?大?概是金莲和郁驹最默契的一回,一个去拽郁慈的袖子让他坐到自?己身旁,一个默不作声,直接朝厨房去。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