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慈同金莲成?亲当天就给郁驹写了信,经过?一天一夜才送到?郁驹手?里。
兄长成?亲这种大事,让郁驹放下了手?头上的镖,赶着马匆匆回?来。他才到?家?门口,就见一群人堵在这,于是下意?识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凑了过?去?。
一走近,郁驹就听到?这些人辱骂郁慈,嘴里不干不净的,好像已经这么做许久了。
他眯起眼,眸中已经有?了些许怒火,手?掌摩挲地攥紧。
最末尾的小弟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地暗了一块,仰起头,看见一张冷冽锋利的脸。
小弟下意?识觉得不对,僵着身?戳了戳前面的人。
没人察觉到?后面的异常,他们新划分地讨论起一会冯营要是逮着郁慈了,也要让郁慈钻他们的胯。
直到?身?后传来了砰的一声,众人回?望,看到?末尾的小弟呲牙咧嘴地倒在地上,捂着胳膊喊疼。
他们视线再往上抬,看见一身?穿镖师服的男人抬起右手?,露出护腕,沉声问道:“你们要让谁钻胯?”
郁驹阎王点卯似的把人一个个收拾了。他十四岁便离了家?跟镖师习武,多年的走镖经历让他养成?了寡言少?语的性子,能?动?手?,就绝不动?口。
领头的冯营被收拾得最惨,在小弟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得鼻青脸肿,连站都站不起来,就这样还不服输,非得被打晕过?去?,小弟搀扶着他,灰溜溜地跑了。
七八个不成?器的混混,郁驹收拾完他们后连衣袖都没能?乱,只稍作整理,提着贺礼,不紧不慢地敲了两下门。
里面没有?人说话,但郁驹耳力非凡,已经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接着是门栓被取下的声音,来人的动?作很轻,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似的。
郁驹不知不觉就皱起了眉头,已经猜到?了门后是他两年没见的兄长。记忆里,郁慈做事就是这样慢吞吞的,他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郁慈还是这样。
郁驹习惯了干脆利落的做事,从前和郁慈在一起时?,他没觉得这样不好,但想到?刚才冯营等人说的话,就觉得似乎真的有?点太懦弱了。
他一路回?家?,因为不了解情况,在县里打听过?这事。
安阳县就这么点大,这种事又总是让人津津乐道,早传遍了,几乎人人都说郁慈真是捡了什么狗屎运,白?得一漂亮婆娘。
可不就是白?得吗?
金莲可是安阳县最美的女人,普通人家?想要娶她,得先为她赎身?,再下聘礼,少?不了要花银子,而郁慈呢?他分文未出,金莲就坐着花轿送到?他跟前了!
郁驹听到?时?,脸面有?些挂不住,原因无他,只因为他觉得这件事郁慈做的不好。
他走镖这些年挣到?不少?钱,大部?分都寄回?了家?里,按理说郁慈应当的不缺钱的,至少?聘礼要准备些吧?怎么可以分文不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