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炽边走边回头,总觉得这结局不对,迟疑道:“今天……就这么完事了?”
“是啊,你还有别的想法?”耿京川喝得恰到好处,心情颇为轻松。
“你约她们就是为了吃饭啊?”
“不然呢?”
耿京川一脸坦荡,冷炽反而问不出口,暗骂自己龌龊。结果下一秒钟,耿京川就勾住他的脖子,笑道:“早知道你这么饥渴,刚才就把话题往那边带一带了。”
冷炽血涌上头,脸皮热了。
过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不只是脸热。一想到耿京川的提议,他浑身都开始冒汗。冷炽拉开拉链,让冷风灌进领口,吹散这不正常的热气。
耿京川松开他,顺手把拉链拉回去:“你要的东西太奢侈了。”
冷炽默然。
“你总是那么理想主义最纯的画才叫作品,能赚钱的就成了工艺品,那么好的姑娘扑上来,你非怀疑是不是真爱。你说你较什么劲呢?”
“好意思说我吗?徐立劝你写点俗的,你跟人家翻脸。和钱过不去,你比我还傻逼呢!”
耿京川气得想笑,碰上冷炽揶揄的目光,他就真的笑出来了:“你怎么那么有意思?”
“彼此彼此,你也挺有意思的。”冷炽重新和他勾肩搭背,“说实话,刚才还真动了点凡心。”
“我还以为你一心向佛。”
“女施主太尖,佛祖也得犯错误。”
“人都回去了,冷长老收了凡心吧。”耿京川也有点遗憾,他同样素了好些日子。要不是为了带冷炽散心,今晚肯定要彻夜放纵。
冷炽双手一摊:“无所谓,我射手座的。”
耿京川突然想起冷炽顶着飞机杯那一幕,顿时肩膀一麻,当场甩开他的胳膊。
后者面露不解,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躲什么啊?我又不爱用这只手。”
耿京川抬腿就是一脚,冷炽早有防备,笑着跳开。
“你用哪只手啊?下拨使那么大劲儿,那玩意不得撸秃噜皮哎我操,你真踹?!”
“我看你就是五行欠踹。”
性与暴力大抵是一回事,一边受了压抑,就忍不住从另一边释放。
冷炽在公交车上安静了一会儿,下车后又忍不住犯贱,终于在走进家门时得偿所愿,被耿京川按在沙发上狠狠修理一顿。
分开之后,两人都有点喘。按平时的习惯,接下来他们应该各回各屋,有了前面那一段,这点日常就变得意味深长。
冷炽瞪着耿京川,胸膛起伏,双拳紧握,似乎打出了脾气。他说不清是什么东西郁结在胸口,比性压抑更深,更沉。他很想和耿京川动真格地打一架,你死我活,头破血流,然后痛饮狂歌,重归于好,那东西就会短暂地平息。
他相信,如果自己真的动手,耿京川也不会意外。因为他身上也有相同的东西。
耿京川坐到沙发另一端:“找个片儿看。”
冷炽点点头,搬出电脑,在茶几上翻硬盘。都是闷片,没有一点欲望。他后悔没搞点007之类的俗片,这会儿他只想看扒飞机、炸大楼。
他把电脑推给耿京川:“你找吧。”
后者没接,猝然问道:“有黄片吗?”
冷炽大窘,但不得不承认,耿京川想看的东西也是他想看的。他换了个文件夹,找出最喜欢的一部片播放起来。
是个挺纯情的亚洲片,年轻的男女演员接吻拥抱,黏糊糊地摸来摸去,搞了很久前戏也没进正题。他看这部片时从不快进,那无间的亲昵让他无比向往,浑身充盈着比性欲更饱胀的情绪。他可以久久地抚弄自己也不射出来,因为射精之后,这情绪就会像火柴般熄灭,只剩下冰凉的落寞。
此刻他忽然失去了耐心,想换成直白露骨的欧美片。
屏幕上的男女仍在接吻,解不开胸罩背扣的情趣变得令人厌烦。冷炽看了一眼耿京川,快进到他们脱衣上床。应该再往后一点的那对男女还在互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