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他们的装扮可发挥的余地不大,这头长毛就变得十分讲究。

不知道乐迷了解到他们眼中的金属硬汉也会仔仔细细地抹护发素时,会不会感到幻灭?每当想起这点,卫卫就忍不住微笑。

花臂乐手在短的时间内受到了第二次冲击。

他有心去搭讪,却撞上耿京川的目光。后者的眼中带着冷冷的戒备,好像在他面前竖起一道的墙。花臂乐手毫不示弱地瞪回去。两个雄性动物无声地交锋,卫卫只觉得好笑。

这时吴玫走过来,笑着让在场的乐队抽签决定出场顺序。耿京川等对面的领头人站起来,才让卫卫去抽签。

她的手气果然不错,日蚀乐队第三个上台。

出场太早,观众还没热起来,出场靠后又没那么多坚持到底的观众,这个时机上台刚好。邻桌的乐队就没那么走运,抽到第一个,为所有乐队暖场。

调音依旧是走过场。耿京川还是专程找到调音师,给他塞了盒好烟。他私下聊起这个调音师,总给冷炽一种他要打人的感觉,这会儿他低声细语地跟调音师说话,自己倒像被打的那一个。

半个小时后,第一支乐队开始了表演。

开唱之前,主唱介绍了乐队,但麦克风似乎出了问题,没人听清乐队的名字。这支无名乐队的风格很杂,一会儿是硬摇滚,一会儿是重金属,还掺着点Grunge和流行,在各种耳熟的经典里切来换去。

耿京川抱着双臂,淡淡地不屑,冷炽和巴音听了一会儿也觉得没趣,倒是卫卫一直在看那位颇有存在感的花臂乐手。他是这支乐队的贝斯手,在技巧稀松的吉他手的衬托下,他的手法十分细腻娴熟。

观众对他们热闹的表演很买账,很快进入状态。候场的乐手大多不以为然,像玩找茬游戏一样,毫不客气地戳出他们模仿的乐队。然而快到表演结束,耿京川也不得不承认:“这贝斯手有点东西。”

“轮指弹得干净,还有律动感,比节奏吉他强多了。”卫卫点头赞同。

耿京川的目光在她和对面的贝斯手之间走了几个来回,没有说话。

那支乐队下台后,发现自己的桌子已经被观众占用,也没有计较,默默带着东西换到远处。离开之前,花臂贝斯手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日蚀乐队,就看到卫卫的第三个微笑。这个笑里带着欣赏和友善,让他下定决心,等她表演结束就去要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