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能够顺畅编曲之前,他就像个怀揣千言万语的哑巴。

“教教我吧,哥。”

冷炽蹲在耿京川脚边,摆弄效果器的接线。

他用很短的时间就摸熟了新吉他。改用拨片,弹出干净的音符,这些手头技巧他很快就摸熟。花时间的是电吉他的配件,他要认识各种效果器,学会调音箱,什么是过载,什么是失真、混响、延迟……陌生的设备制造出无尽的效果,简直是门复杂的学问。

冷炽当然不怕难,甚至喜欢这种挑战,他有些年没这么如饥似渴地学习了。上一次熬夜写笔记,他还在上中学。然而学得越多,他就越感到焦灼。像一个刚接触绘画就想画出宏大场面的初学者,他急着用这点现学现卖的技术写歌。

耿京川一直不肯教他,他就搬出老办法,软磨硬泡,死缠烂打。

“哥”

冷炽仰着脸溜须。他打定主意,如果耿京川不理他,他就更不要脸一点在他干出抱大腿这种事之前,耿京川连人带凳子后撤半米远:

“我还是那句话,等你走利索了,再学着跑。”

冷炽扑了个空,沮丧道:“你说过,我的技术够用了。教我吧,我也想写你那种大SOLO……”

耿京川被他磨没了耐心,皱着眉点烟:“过时的东西,你学它有什么用?”

“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