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退出半截,脸上浸透了淫水,混有白浊。

他去亲隋和光僵住的脚腕,含住凸出的一截内踝骨,忍不住,换齿缘去磨,隋和光只觉得悚然,要被活吞下去似的。

脚踝被吃得发麻,又痒又疼,隋和光趁这空当缓过来,李崇还咬住踝骨不放。

隋和光挥开了脚。

李崇侧头,脚掌就擦着他脸颊过去,隋和光只觉得脚下挂了层冰凉的黏物,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也没时间犯恶心,趁李崇躲闪伺机翻身下床。

李崇说出床上第二句话:“跑什么?”鋂日追浭嗨堂一〇3二29弎七$羣

他问,宁城天燥,你流着水出去,是要给我的兵轮番吃么?

隋和光见他还能正常冷笑,直言:“我说了给操,没说你能操死我。”

他放柔声音:“这样,你不乱动,我让你舒服……”

身体骤然悬空。李崇出手快得要命,截住隋和光的腰,单臂拎起,扔回床上。

隋和光被抓住脚踝,拖回床铺中央,李崇挡住他扫来的腿,再度摁下去,半片臀部就裸露在外。

手掌狠狠一拍穴口,水渍喷溅,茧子磨过嫩肉,隋和光霎时僵住,猝不及防呻吟出声,瞳孔缩成一线,这一刻别说哄人,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李崇慢条斯理,虎口往嘴唇一抹,水液蹭得脸上那道疤发亮。

隋和光喉咙太涩,发干,呼吸还未平复,他比李崇狼狈,整个人全湿透了,发丝黏在唇边,李崇越看眼神越深,伸手,半空停一瞬,拇指抚开那黏着的头发。

他凝视这张陌生的脸,又从蛛丝马迹、细微神情中,捕捉到熟悉的灵魂。

其实从一开始就有答案的隋和光不会去北平,而李崇不能不去北平。

不说父兄临终前的希冀、嘱托,他是李家这代唯一的男人,剩下的姊妹全在北平,他回去,她们就是李家的小姐,不回去,那就是人质。从踩上直系这一条大船起,李家就没有退路了。

所以他不能碰隋和光。

不能碰啊。

真碰了这人,就走不出宁城了。

离不开。舍不得。

隋和光不会知道,二爷脸上水淋淋一通,其实还有很没出息的眼泪。十六岁回国后,兄长和父母亲接连死时,他都没掉过眼泪,结果在床上,吃多了水,反而从眼睛里跑出来了。

不是因为求不来爱,而是他要为兄长父母的希冀,为李家主的责任,自己放弃去求这爱了。

趁隋和光身上发软的时机,李崇步出帐外,让人送来两桶热水,先给隋和光仔仔细细擦拭干净、换上新衣,再整理自己身上。

他给隋和光换的也是西服,红衬衫,和李崇身上的是同一套。

很合身,明显是按尺寸定制的。

李二拍掌,军帐掀开。隋和光眼前是一连串马车,各处系着红绸。前方竟然是一抬红轿。

李崇叹了一声:“顺序错了,但现在……也无所谓了。”

*

宁城某处监狱旧址,隋木莘倚在灰墙边,身后堆着狱警。

这是玉霜第三次见他。上次见是在十月,两人城门边撞见,彼此对身份心照不宣。

玉霜说:“你大哥要我找你,现在看,我是不该来了。”

他走近,才看清青年衣服上的血。

隋木莘说:“不是我的血。”

玉霜说:“你明明能逃,为什么要放任自己被抓?”

是啊,为什么呢?

隋木莘当真开始思考。

起初我想,他喜欢的东西不多,来一个,陪他一会儿也好。所以鬼要我杀人时,我错开了准星。

再然后,我发现那东西算计他,可他不在意。我知道,他信李崇是个人物,讲道义。

李二爷能讲道义,可李长官呢?

最后,我自投罗网,拿一封南方的书信,故意被驻军查出。北平调令下来,我知道李崇不会甘心空手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