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叹道：“我怎么觉着，是你奸我呢？”

“你嘴巴放干净。”隋和光不生气，忍俊不禁。李二是话多，但不干强迫的事，难得的正常男人。

“行啊，下次还得找你帮我，”李二倚靠在床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那是被精液射过的部位，“洗干净。”

隋和光走回来，伸出手指，落在李崇脸上竖疤的位置，顺着纹理抚下去，最后按住嘴角，一蹭，他低笑：“行，干净了。”

李崇静默成一尊高大的雕塑。

呼吸变得又沉又缓，身体不只有一团火在烧，还有一团肉在撞。

……不行。

真碰了这个人，他就走不出宁城了。

李崇突兀问：“我杀了外头那假货，能不能换回来？”

隋和光一愣。

随即他笑：“你杀了他，就知道答案了。”

*

李崇没过多久就见到他口中的假货。

“李长官，他是我的家眷。”玉霜咬重在末尾二字。

李崇故作无知：“不是说那是您朋友？朋友之间，还要管他和谁玩？”

“他在哪里？”玉霜失去周旋的耐心。

“床上。”

玉霜霎时出枪，身后侍从围上来，与此同时李崇的亲兵赶到，枪口压一圈。

死亡的阴霾和沉寂在这片走道蔓延。

隋和光不见后，玉霜马上想到李崇，怀疑他看出壳子下隋和光的身份，但李崇是什么人，滚刀肉般，鬼话连篇滴水不漏。

果然，不一样。李崇面对枪口，咬着一根燃掉半截的烟，半明半昧，玉霜撞见一双黑暗中亮到瘆人的眼。

李崇看几秒，就失了兴趣。

他对美丽的瓷瓶提不起任何兴致，瓷器想要伤人，只有沦为碎片时。

“是在床上，但不在我的床。”话一出，李崇很明显发现对方松弛了些，李崇若有所思，口中道：“你们的事我不会插手。”

玉霜持枪淡笑：“您也插不了手。”

“杀你还是可以的。”李崇说起杀人就像在说天气不错。

“您现在就能下手，”玉霜不见惊骇，“我死，说不定您想要的人就回来了。”

李崇露出古怪的笑，居然与隋和光某时刻重合，玉霜眼皮一跳，就听李崇嗓音悠然：“我想要？错了，我不想。”

玉霜直视李崇。

懂了。

李崇根本没想让隋和光换回来。

“他的人不好收服吧？”李崇在手背上碾灭烟，“我帮你。”

半年为期，你控不住隋家，那就去死，换隋和光回来；但你要是成功了，“我要带走他。”李崇淡淡道。“也免了你的后患之忧。”

得知这位李长官空降的当天，玉霜问过隋和光，李崇是个怎样的人。

隋和光说，不可为敌，不可为友。

玉霜撤枪，开口，只一个字。

*

房外对峙，房内寂静。

百乐门的包厢各有特色，隋和光住的这间叫“兰芳轩”，雅致又不缺风骚。

隋老爷从北平回后，不多时又去了外地，府上暂时被玉霜控着。隋和光今日疲惫，干脆趁迷药劲在，补一个短觉。

窗台轻纱浮动，月下暗影流入，悄无声息触地。

隋和光在灭顶的快感中醒来。

房内没开灯，低头，只见一道模糊鬼影，伏在他下身。

隋和光脑中劈过白光，下一瞬，唇几乎也气白了。

隋木莘含住顶端，吮吸不停，他的口技相当青涩，见隋和光醒，再小心，牙齿一时还是磕碰，隋和光失声，立马并腿，却被隋木莘撑开。

青年滑上前，逆光，看不清表情，只听到平静如水的询问：“李崇可以，隋翊可以，姨娘也可以……为什么，只有我不行呢？”

下腹被枪抵住。

隋木莘不仅不退，还往前顶，很真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