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归竹只当不知道他的嫌弃,反正绣花是不可能绣花的,又不能赚钱,也不是空闲的冬天,懒得折腾。
除了野菜和布袋,宁归竹还把家里剩下的杂粮面全部都磨了两遍,他本来还想试试用石磨给小麦去壳的,不过三天的时间流逝得飞快,他只能遗憾地放弃这个想法。
熊锦州回到家里,见宁归竹拿着碗看那‘面酵母’,走近后伸手抱了他一下,说道:“县令今儿又说了,问你是不是真的能去教。”
宁归竹被抱的多了,这一触即离的动作根本没引起他的警惕,闻言回头问道:“你怎么说的?”
熊锦州就笑,“当然是说可以了。”
给县令干活呢,别管能不能再拿到月银,能在他面前露脸留下个好印象,就是件难得的好事。
·
早晨来得格外快些。
熊锦州打着哈欠起身,人还没有睡醒呢,就已经站在了箱笼面前,从里面取出一件青色的长衫来,回到床榻旁边。
“怎么这么早。”宁归竹打着哈欠,撑着床铺坐起身来。
熊锦州将衣服在他面前展开,带着满满的期待:“今天穿这一身好不好?”
宁归竹:“?”
他盯着那衣服反应片刻,想起来这是原主带过来的衣衫,因为布料好,再加上长衫不方便干活,宁归竹直接就将其压了箱底,熊锦州能发现并记得将其翻出来也是本事。
“那就穿这件吧。”宁归竹都行。
反正都没现代的衣服方便利落。
熊锦州眼睛一亮,将外衫放在外面,又去给宁归竹拿里面穿的衣服。
看他这么精神,宁归竹眯着眼睛往窗户的方向看了看,瞅见分外模糊的天光,随手整理了两下长发,起身将被褥抖散再重新折好。
“竹哥儿,你先换衣服啊,我出去了。”熊锦州拎起捕快服朝着外面走去。
宁归竹都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卧室门关上的轻微吱呀声,无奈摇了摇头拿起他给自己准备好的衣服,翻着原主的记忆琢磨了下,将衣服穿好后,拿起旁边的发簪挽着发走出厨房。
“我们今天去县里吃早餐吗?”宁归竹问道。
熊锦州正在喂鸡鸭和狗,听见宁归竹的话回过头来,看清他的模样后眼睛一下就亮了,过了好一会儿,大脑才听清楚他的话语,回答道:“去县里吃吧,也用不了多少钱。”
宁归竹“唔”了一声。
在县里吃饭肯定比在家里费钱,不过就他们家现在的伙食标准,也多不了几文钱,他思索了好一会儿,决定这放纵一天。
这么想着,宁归竹又回了卧室里,拿了他特意做的小荷包,往里面装了一把铜板和碎银。
再出来的时候,熊锦州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
宁归竹疑惑地偏了下头。
熊锦州大步上前,走到宁归竹的身边,垂眸看着和往日不太一样的夫郎,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小荷包,将其绑在了宁归竹腰间的腰带上,又用青色的外衫挡住荷包。
“县里容易遇到贼人,头两天我多去找找你,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后,也会顾忌一二。”
宁归竹笑着打趣,“到时候若是有人不听我的话,我就用你吓唬他们。”
熊锦州挑眉,“当然可以。”
两人说笑着,视线对视到一起。
熊锦州微微屏住呼吸,看着宁归竹半晌,忽然问道:“我可以亲你吗?”
宁归竹:“……”
这还问啊,那就,“不可以吧?”
熊锦州低笑出声,伸手轻轻拢住宁归竹的肩膀,低头凑近的同时给他留足了离开的余地。
宁归竹眨眨眼,像是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似的。
完全放纵的行为让熊锦州心跳加速,他凑近,在那柔软淡粉的唇瓣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视线无意向上抬去,对视的瞬间两人都偏开了头。
宁归竹咳嗽一声,去摸鼻子的手触碰到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