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色不明,赵清晏随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不要胡思乱想,你现在知道我当初为何说一直在找你了吧?”
当初不明白,还怀疑她没找对人,现在褚安全都想起来了,自然对这句话不会再存有疑虑。
他也只高兴了一会儿,便焉起来,“可是我一想还是有些不开心,我讨厌那些曾经触碰过你的人,非常讨厌。”
赵清晏心想,还不是执念干的糊涂事嘛,找到一个就睡一个,现在执念消散还要她来背锅,真是没地方讲道理去。
由此可见,在执念那货心中爱和睡是两个概念,她分的很清楚,渣的也明明白白。
“是我做的不对,我错了,等过阵子太平下来我便把他们送出宫去,愿意回家就回家,愿意二嫁就二嫁,反正我只要你一个。”
毕竟褚安接受宫廷思想熏陶这么多年,除了有些不开心之外,倒没有别的情绪,更觉得赵清晏愿意把人送走,已经可以了。
摄政王府。
暗卫悄悄打量着坐上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没办好差事的属下牵连,惹得摄政王迁怒于她。
赵清禾生得一张好面貌,虽说和赵清晏是同母异父的亲姐妹,但长相上却完全不同,眉目间带着精于算计的痕迹。
当然,平时的时候没人敢正眼打量她。
“呵,本王就知道,能牵动陛下心思的恐怕也只有男人了。”
她在赵清晏回来之后一直没有动作,就是在观察伺机而动。
三年前的刺杀的确是她预谋已久的,但也有运气的成分在,赵清晏从小到大一直是压在她头顶的大山,不管现在如何,赵清禾心里对她是有顾忌。
她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赵清晏是有能力也有手腕的,还有太后那个老匹夫从中助力,让她不得不谋定而后动,不能莽撞行事。
如今,赵清禾觉得她发现了对方的弱点那个叫褚安的男人。
她千方百计让人潜入皇宫之中,刺杀的就是那个男人,而今天传来消息受伤的却是赵清晏。
主动帮一个男人挡箭,这完全可以证明这男人在赵清晏心里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
又是千里迢迢把人接过来,又是求了青鸾殿,还封了贵君的位份,更是日日宿在那位安贵君处,今日还替人挡了箭……
赵清禾只需要这么一想,就兴奋的不得了,她找到了赵清晏的弱点。
“派暗探密切监视,找机会了解那人的习惯,越详细越好。”
待到暗卫领旨下去,赵清禾又挥手招来贴身侍卫。
“翰林院编撰柳泉溪,本王记得她前几日来过?求的是她儿子的事?”
“是的王爷。”
赵清禾嘴角挂着笑意看向窗外,一个小小六品官的投诚她自然不会在意,但如今看来,只要是个人,挖掘到深处都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告诉她,本王答应了。”
为凰者本该无情,若有了牵绊,与那些寻常百姓又有何分别,赵清晏这次你输定了。
祖宗选女皇的规矩从根本上就是错的,让赵清禾出生开始就没有一丝的机会,她不服气,凭什么得到的人不珍惜,想要的人却没有,她偏要挣着皇位。
危机没出现前永远隐藏在深处,她的计划隐藏在波涛之下,无人探知。
转眼间就过了半个月,赵清晏彻底熟悉了朝政,处理起来游刃有余,甚至还可以通过自己在现代积累的知识,提出独到的见解,往往都会让当朝的大臣耳目一新。
她自己这边的大臣欣慰不已,就连着从前站在赵清禾那边的大臣,现在都有些动摇。
不过那些人也清楚的很,墙头草两边倒对自己完全没有好处,而且摄政王也不是那种有容人之量的。
现在胜负还未可知,不要轻易改换队伍。
一切争斗也开始在朝堂上显形。
例如现在,赵清禾半阖着眼,懒散的捧着玉如意道,“臣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