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林冷冷的一笑,掐灭手中已经吸了一半的烟。“不是这样,你以为季莫北这条咸鱼能翻身啊?”他这段时间倒真是把所有的经历都放在苏蔓和比赛的事情上,以至于他都忽略了季莫北。现在看来,季莫北这个男人,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心狠。
再怎么样,苏蔓和他也相爱过一次,他竟然就下的了手推她。即使退一万步来说……这件事情不是季莫北做的,那他和夏缇娜那个奸诈的女人相互勾结这件事情已经是证据确凿的事情。
两人都勾结上了,他可不认为季莫北还会是一朵白莲花。
沈安林想到这些,胸腔里就开始有一团小火苗在汹汹的燃烧着。他双手紧攥,一拳重重的打在墙壁上。
北堂灏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又继续问道,“安林,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沈安林用力的咬着唇瓣,直到唇瓣上渗出一些血丝,他才放开唇瓣,冷笑道,“我要让他们给我没出世的孩子偿命。”
北堂灏是知道苏蔓腹中的那个孩子对沈安林意味着什么的。所以见他现在这般的愤怒,他倒也觉得合情合理。
沈安林双眸如刀,冷声对北堂灏道,“灏,现在苏蔓的情绪很不稳定,我怕她做傻事。这段时间里,你帮我去公司,以我的名义,也成立一个水务公司。我不怕花钱,你帮我挖最好的工程师,最好的运转团队,最棒的技术工。我一定要在一个月内,让季莫北的公司赔的底朝天。”
北堂灏也不含糊,沈安林让他去做,他也没多说什么。马上就去执行了。
走廊里,沈安林等北堂灏离开后,他双手抱胸,疲惫的靠在墙壁上。他心里很清楚,即使自己再怎么舍不得那个孩子,但现在的他,必须忍下悲痛,用更加宽广的胸怀去宽慰苏蔓,让她不要一直沉浸在丧子之痛上。
隔着一堵墙,苏蔓其实早就在北堂灏推门的时候,就被吵醒了。只是那时候她好像感觉到两人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所以她便没有睁眼。
等他们两人走到走廊时,她便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来,悄悄的躲到病房的房门后,听着走廊外两人的谈话。走廊外的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怎么大。不过,她依然能够清晰的听到他们谈话时,提到了季莫北。
季莫北……
还有夏缇娜……
她的心在听到季莫北和夏缇娜联合起来的消息时,其实坠入了万丈深渊。
那一日的景象又反反复复的在她的眼前回晃着。电梯里,人本来是很多的。只是当她从电梯里走出来时,她的确感受到身后突然有了一个推力。正是那股推力将她推向地上。
而她腹中的孩子也是在那个时候失去的。
这些事情仿佛噩梦一般,不停的在她的脑海里晃过。她感觉身上的血液在凝固着。她的脸色越来越惨白,靠着墙壁,几乎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如果真的是季莫北推的她……他怎么忍心向她下手啊。
她的孩子,前不久还在她的腹中,但现在已经没了……
苏蔓双手紧攥成拳头状,牙齿重重的咬在唇瓣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心里的苦痛。
另一边,在得知了苏蔓流产消息的夏缇娜主动的敲开了季莫北家的房门。季莫北给了她开了门,然后便又坐到沙发上喝着酒。
夏缇娜环视了屋里一圈,再看到屋里桌子上满是空了的酒瓶子后,她眉头微微一蹙。
“恭喜你啊!”夏缇娜在季莫北的对面坐下,声音淋輔至极。
季莫北看也没有看她一眼,仍然端着酒杯不停的喝着酒。
夏缇娜杏眼一瞪,蓦的就狠戾的将她手里端着的酒杯抢了过来。季莫北凤眼一眯,粗暴的又伸手要从夏缇娜的手里抢过那杯酒。夏缇娜不给,两人争执间,夏缇娜最后干脆将酒杯里的往季莫北的俊脸上浇去。
“季莫北,这世上有两种人不能信。一是酒鬼,二是瘾君子。我可不希望我的合作伙伴彻底的沦为瘾君子。”夏缇娜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