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守孝之故隐居山中,合理地避开刘表征召。

看似与沮、溺之等俦,实则在距荆州机要之地不过一步之遥处坐观天下,静待时机。

这却绝不意味着他沦入落魄境地即便诸葛氏自曾为司隶校尉诸葛丰的那位先祖后,就再未有晋身高官者,此时也已同荆州望族蒯氏、庞氏皆结了姻亲,又怎么可能过得穷困潦倒。

虞临坦然道:“临此去司隶,意在太学石经。”

他的目的原本也很明确,并没有不可说的地方。

“原是如此。”

即使他答得非常清楚,二人却还是第一时间误会了。

他目露惋惜,叹息道:“素闻蔡公笔墨雄瞻,其隶刻于碑上,必是雄逸绝伦,庶亦深慕之,叹未有缘亲眼得见。恨卓贼残虐,令蔡公墨宝遭祝融之祸,受兵斧之灾,也不知如今还有几碑尚存?”

诸葛亮亦是了然过后,投向虞临的目光中多了几分钦佩。

虞临心下困惑,浑然不知二人已将他当作了为救回刻有蔡邕所书石碑不惜蹈履水火、身临崄巇的墨痴了。

诸葛亮诚恳劝道:“蔡公所书贵重,痛其离失者世间不知凡几,何况那位正持关中的钟司隶亦善书,不论是为太学,或是为墨书,都将收敛蔡公所遗,子至实在不必身寄虎吻。”

听到这里,虞临才知道二人究竟误会了什么。

原本就不善言辞的他,开口解释时便更谨慎了:“非也。我意在石经本身。”

徐庶与诸葛亮所听见的,则是这位恋墨成痴的新友心意已决、只为说服他们才找的借口。

徐庶于是莞尔道:“既是如此,子至何必舍近求远?石经所载经典,孔明家中一应俱全,只要子至开口,以庶所知孔明之慷慨,绝不会吝啬。”

虞临顺着他的话,看向了神态悠然的诸葛亮。

捕捉到他的视线后,被点名的青年才稍稍敛了敛原本微扬的下颌。

诸葛亮略微收起几分破解对方借口的意气风发,扬起一侧剑眉,明知故问道:“如此,子至可还坚持要往雒阳去了?”

目的既能更简单地达到,虞临当然不会坚持浪费时间去绕一个大弯路。

只是对二人轻快的语气略感不解,才让他稍微迟疑了一瞬。

他抬眸看了姿态渐渐闲懒的诸葛亮一眼,心里盘算着日后要怎样回报对方的这份慷慨:“若真能如此,那是再好不过,只是需劳烦孔明了。”

徐庶玩笑道:“这岂能算得上什么劳烦?你莫嫌孔明懒惰,从不在书册上做注解便是。他素来只观其大略,不求精熟,书页只怕比他脸面还要来得干净。”

“若是元直借书,我只消差人将书送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