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得讯晚了些,也还是在新县令勒令的时辰内勉强赶到衙署,可算未折粳米饭。

他出身寒门,又有妻儿需养,哪怕要尊侍恶人,也着实不愿失了这堪堪够一家人糊口的微薄俸禄。

他上一刻才因新长官之粲华晏容而发怔,稀里糊涂地回答了几个问题后,便被允许回家了。

这算成了么?

平心而论,他这些年来并不算勤勉,但也从未做过亏心害理之事。

况且,他纵使有心,过去也难有作为:历任县令只顾搜刮民脂民膏,根本无意民生。

大祸临头,他们倒是能一走了事,他却还留要在家乡故里呢。

因着这些考虑,每当乡老托人向他求情,他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账目上稍稍做些手脚,好让乡人多一点点活路。

再多的,他也不敢做了。

兰生群949274121

然而新任廷君不但貌若天人、雷厉风行,还心细如发。

他被一问,便迷迷糊糊地将这些年动过的小手脚,都一股脑地说了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