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通讯录被爆了，他先是不停地接到电话和短信，在他拒接拉黑之后，网站又继续打给他通讯录上所有的联系人，昨天季家佳突然告诉他，自己接到了十几个诈骗电话和短信时，张仲心慌了，勉强安抚住女朋友后，就去找朋友借钱。

可他认识的朋友也拿不出多少钱。

张仲不敢告诉父母，他父母都是农民，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一心想享名牌大学生儿子的福，要是知道他欠了网贷，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子；

张仲也不敢让女朋友知道，季家佳很有钱，老爸开公司，哥哥也是年轻有为，出行都是豪车接送，不知道有多少人私底下说他吃软饭，有这么个女朋友可以少奋斗二十年。他还是有些清高的，从开始交往，就尽量满足家佳的消费。

季家佳也很体贴，从来没有要求过礼物。但两个人的消费观不一样，张仲也不忍心让锦衣玉食的女朋友跟着他吃路边摊，只能咬牙去他所能支撑起的最好的地方约会，哪怕他认为最好的、最奢侈的餐厅，在女朋友眼里同样寒酸。

生活费根本不够用，他拼命打工，还是不够，所以才鬼迷心窍地借了网贷。

走投无路时，季非找到了他。

“我可以帮你还钱。”季非道，“但我是个商人，从不谈赔本的买卖，你打算用什么还我？”

按照原主的本意，这时候估计是拍照录下来给妹妹看，但那样就没意思了。

季非舔了舔嘴唇，呼吸有些粗重起来。

张仲张了张嘴，季非的眼神让他觉得格外羞耻:“我、我会努力赚钱还你的……”

季非很不客气地打断他，“你还不起。”

张仲涨红了脸，他很想反驳，但几十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确实还不起。正因为如此，他更加羞愧难当。

“我查过了，连带利息，你一共欠了五十六万，”季非摸出一张银行卡，“这张卡里有六十万，你只需要陪我一夜，这卡就是你的了。”

“陪、陪你……”张仲吓得都结巴了，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季非靠近他，肆无忌惮地把男人压制在窄小的沙发上，欣赏了一会儿对方惊惧的神情和局促的呼吸后，才淡定地帮他把话说完:“没错，陪我一夜。”

“可、可我是男的……”

“我知道。”季非已经把张仲视为囊中物了，很流氓地贴在年轻男人的脖颈附近，然后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的气味。

好像是薄荷味的？

季非把干燥的嘴唇印在了张仲耳根后的嫩肉上。这地方是大多数人的敏感地带，张仲也不例外，本能地颤抖了一下，胸膛剧烈起伏，那急速跳动的心脏声音大得季非都能感觉到。

“哥……你在做什么？我不是同性恋……我、我喜欢女的……你别这样、我、我……”张仲的呼吸很混乱，身子扭来扭去，想要摆脱季非的压制。

季非很猥琐地让青年在他身上磨蹭了好一会儿，直到对方感觉到那根硬邦邦的阴茎顶住他的小腹、僵硬地停下来时，他才意犹未尽地看着张仲，挑眉道，“你不想还钱了？”

张仲的脸又涨红了，他很有骨气地喘了一下，张开了嘴，似乎要拒绝，但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张不起眼的银行卡上时，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于是季非知道了他的答案。

季非把头往上抬，要亲下来的时候看到张仲猛地闭上了眼睛，眼睫毛不停地颤抖，眼皮下的眼珠也在四处游离，一副即将遭受凌辱的可怜模样，嘴巴抿得紧紧的，鬓角边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把眼睛睁开。”季非做出不悦的样子命令道。

张仲犹豫了一下，还是睁开了。他的脸蛋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红，眼睛湿湿的，不敢直视却又不得不直视季非，神情屈辱又羞耻，呼吸声又急又快，浑身僵硬得厉害。

季非恶趣味地注视着他，嘴唇离张仲只有一厘米，两个人的呼吸交融，但就是不肯落下来。

“……”张仲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