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他觉得老教父死了,但是他的意志没有死去,化作牢笼圈养着黎安。

“我、我会一点枪法,”喻深道,“黎先生,我可以陪着你吗?”

黎安:“不用。”

他转身走了。

没有瞧见喻深的脸色一点点变差。

不过喻深站在原地待了一会儿,就又恢复成正常样子。

先安安分分地把碗洗了、桌子也收拾干净。

尽管喻深并不喜欢干这些事情。

收拾完毕之后,喻深笑着来到阿龙的卧室。

只见他口中“负伤”的阿龙此时正被五花大绑捆在了地板上。

旁边掉落了好几个针管。

喻深有点可惜。

随身带的麻醉药剂量不够。

主要也是阿龙这家伙耐性太强,喻深把身上的存货全给他用了,也只是让这家伙短暂昏迷了一会儿。

阿龙沙哑着声音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不怕教父前来查看我的情况吗?”

喻深笑着道:“那也不错,那更好玩。”

阿龙盯着喻深,像是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他没想到这个温思的朋友如此佛口蛇心。

喻深的外表实在太具有欺骗性了。

他东方血统在五官上占据主导作用,因此并没有攻击性。

平时还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容。

这种人很容易降低他人的防备心。

尤其是阿龙这种脑子一根筋的存在。

汽车停下加油的时候,真的遇到了袭击。

只不过阿龙身手矫捷,很快解决了对方。

喻深吓得脸色发白,但比旁边已经晕过去的温思显得好歹有点胆量。

他提出想上厕所,但不敢。

阿龙看他年纪不大,还是学生,估计也没见过这种场合。于是以为喻深是害怕,就同意陪着他。

走到没有摄像头的地方,一直缀在阿龙身后的喻深一针扎在了他的脖子上。

阿龙只感觉脖子一麻,尚且没有来得及询问,就听见喻深发出很惊异地一声“咦”。

第二针便快准狠地又刺了上来。

阿龙大怒,终于意识到喻深是在对他下手。

他想要对喻深开枪,但这个看起来柔弱的男大学生居然一脚踢飞了阿龙手中的枪。枪在地上盘旋几下,喻深捡了起来,动作熟练地上膛、瞄准,随后笑道:“阿龙哥,我不是故意想要伤害你的。”

药劲上来了,阿龙目瞪口呆。

他终于想起在喻深身上那股子熟悉感来源自哪里了。

老教父!

是老教父!

可是眼下已经没有抵抗的资本了。

阿龙感觉到他的肌肉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松软无力。

温思听见动静,跑过来查看情况,然后就发现喻深居然连黎安的保镖都能撂倒。

喻深又拿枪对准他:“把他扛到车上。”

温思:“……”

妈的。癫子!

温思现在甚至对那个美貌的小教父产生了几分诡异的同情。

他知道他被什么人纠缠上了吗?

温思好歹也是个一米九的少年,只是打不过喻深,扛人的力气是有的。

等好不容易到了黎安的公寓,喻深朝阿龙盘问出他们的房间,温思一溜烟躲进去,再也不敢出来。

阿龙心情复杂,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对不起黎安。

他好像引狼入室了。

“你是……”阿龙道,“唐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