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不知何时已经弥漫开安神香催眠的幽香,催人入睡,沈檀深才后知后觉地知晓刚刚那阵声响是什么。
原来是凌子宵点了安神香。
可最让他安心的却是凌子宵身上散发出来的冷香。
照明珠散发着幽暗的光,寝宫里的一切都格外朦胧,沈檀深发现蒙着他眼睛的白纱被凌子宵取了下来,转眼间便换成了一块温热的帕子覆盖在他发肿的眼睛上。
这让心神疲倦的沈檀深恍惚觉得,是不是刚刚的一切,只是他做了一个恍惚的梦。
可自己两只乳头上残留着某种被吸吮的感觉,以及他下身处隐隐的湿润,都在告诉了他发生了什么。
他才想起花陵还在偏殿里,若是明天一早,花陵便问他和凌子宵做了些什么,他要如何回答?
沈檀深的一颗心不由提了起来。
直到坐在床边的凌子宵似乎他的不对劲,一只微凉的手探入被窝,握住他的手,源源不断的法力被传输过来,温暖他的身子。
青年道:“我在这里,师尊安心入睡便可。”
沈檀深颤了颤,他不再去想其他事情,只是把自己蜷缩进被子里,悄无声息地回握住凌子宵的手。
第42章 【42】相思苦(剧情)
小天地边境辽阔,幽远静旷,那盈盈月光洒落在这片一望无际的水面上,而波澜不惊的水面此刻宛如一面镜子,倒映着这广袤天地中唯一一座着落在其之上的宫殿。
可与其说这是一座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宫殿,依照当初花陵和凌子宵建立它的用意又或者是私心来说,倒不如说,这是一座囚牢。
一座用于囚禁他们那位众叛亲离,无恶不作的师尊永生永世的囚牢。
而如今,他们得其所愿,将他们想要抓进手心的人关进了这座牢笼里。
从水面遥遥朝着大殿内看过去,透过那些整齐的朱红色窗户窥探内里,主殿里的寝宫光线暗淡,像是里面的人早已熄灯歇息了,可旁边的偏殿却是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明亮的光将偏殿里精致华丽的布置照亮得一清二楚,同时也得映衬里面那人一身红衣熠熠生辉,过于明亮的光落在花陵那张绝艳的脸庞上,悄无声息地为那张过分出色的脸增添一种说不清的风情。
花陵以一种放荡不羁的姿势坐在椅子上,气势桀骜又高贵,一双含情脉脉轻佻时又显几分薄情的桃花眼此刻正端详着他手中一个凝聚着红光的小小阵法。
这个阵法和他曾经布置的魂契阵法一模一样,只是看起来被缩小了许多,似乎是为了方便花陵查看。
而花陵神情严肃,目光灼灼,收起了往日里那份漫不经心的作态。
他平日里嘴角总是带着笑意,或嘲弄,又或轻佻,看起来总显得放浪不羁和不正经,可此刻他那张瑰丽的脸上神情格外认真,随着他修长的手指拨动着阵法的布置,嘴角的弧度都紧抿了起来。
夜已入深,凌子宵并未从沈檀深的寝宫走出来,而花陵也一反常态,他没有为凌子宵和沈檀深独处而急躁不安,又或许是那股焦躁早在前几个时辰消耗殆尽,但是此时此刻,他手心里这个阵法比起他现在去胡思乱想着沈檀深和凌子宵在做什么似乎更为重要。
他小心翼翼,又反复尝试地改动着手中的那个阵法,好让它能够发挥出他想要的效果。
他想到了救沈檀深的办法,沈檀深必须活下去,这比任何事情都格外重要。
如同他对沈檀深许诺的那般,只要男人不离开他,他就会让沈檀深活下去的。
而此刻,魂契的存在便恰好能为他所用。
花陵不由想着,这魂契原本是他想着把沈檀深牢牢抓住,此刻竟是阴差阳错,为他此刻挽救沈檀深的性命搭桥铺路。
想到这里,花陵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了起来,这仿若命中注定,给他和沈檀深之间留了一线生机。
可要将原本阴损的魂契阵法修改成相反的效果,这不仅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去修改阵法,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