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发现在他和凌子宵其中任何一个人身上。

他已经泥足深陷,满身污秽,绝不能再将子宵拖进来了。

趁着清醒的空档,沈檀深忙将凌子宵推了开来,他顾不上自己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只顾着遮挡住自己赤裸的胸口,一边慌乱地往后退,一边匆忙地想要拉好自己上身褪下的衣物。

他强装镇定,说着格外羞耻的话道:“子宵,可以了,你出去,我自己来……”

他背靠着床头退无可退,所幸他蒙着眼看不到被他推开的凌子宵会用什么样表情、什么样的眼光看着他,他只知道他连说句话,嘴唇都是颤抖的。

沈檀深思绪混乱,提心吊胆,生怕听到凌子宵会开口询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他的胸会变成女人的胸,还会泌乳……

而他无法和凌子宵去解释,他不仅仅是有了这副会产乳的胸,他还有了女人的花穴,他会在别人的肏弄下达到高潮,甚至连后穴也不知道被操了多少次。

他是那么淫荡下贱,雌伏在花陵和叶星阑的身下,沉沦在情欲中不可自拔……

沈檀深只觉得他光是想起那些发生的,淫秽不堪的事情便快要疯了。

哪怕他没有那么多和凌子宵相处的记忆,可他依旧不想让这个人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

沈檀深的眼泪流个不停,浸湿了蒙在眼前的白纱,他感受到了凌子宵被他推开后的沉默,偌大的寝宫里此刻陷入了一片寂静中,安静到连他凌乱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些明眼人看一眼便心知肚明的事情,已经不需要他再去遮遮掩掩,而他在这种死一般的寂静中,等待着某种残酷且无情的裁决。

直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凌子宵用格外平静的语气说着让他异常羞耻的话。

“师尊真的要自己来?”

青年并没有听了他的话离开,反而走过来,凑得格外近地坐在他的身边,冷香幽幽,扑鼻而来,让他既清醒又恍惚。

沈檀深僵硬了一下身体,随后点了点头。

凌子宵又道:“可师尊一直未揉出来,不是么?”

沈檀深的思绪混乱,他似乎有些不能理解凌子宵为何能如此平淡地接受他身上发生的变化,他现在只想着让凌子宵离开,只得顺着凌子宵的话,胡言乱语道:“我能揉出来的、我能的……”

他虽这么说,可那遮挡在胸口上颤抖的手却根本不敢去触碰自己那发胀发热的胸乳。

耳边似乎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凌子宵道:“何必要这般勉强自己,这么久来,师尊不累么?”

沈檀深被这句话彻底击中了要害,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他睁着蒙了水雾的眼,迷茫地想,怎么会不累?

他已经快撑不住了,可没有人会问他累不累,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走过来的。

就像是一个人走了太久太久的路,一开始他还信心满满,觉得自己能够走到尽头,可随着日月交替,风霜雨雪,他的脚被磨出血泡,嘴唇干裂,浑身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