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阑不是没有想过杀了这个夺舍男人身体的人,可他迟迟下不了手,只要是看着别人用这具身体对着他说话,看着他,还像以前一样哄着,他都觉得男人还在一样。

他靠着虚假的一切,浑浑噩噩,满脑子里都想的是男人,靠着男人当年收留他,对他好的回忆给支撑下来了。

他想,他是命中注定如此,哪怕是死在被夺舍的男人手里,他不在意的。

正好,随着男人一同同去。

于是,他忍着疼,忍着被“男人”活生生掰断了龙角,却一直望着“男人”,他透着男人的躯壳,仿佛还看到曾经的男人,哪怕是被这个顶着沈檀深皮的人痛苦被炼制成妖兽,他都甘之如饴。

被炼制成妖兽后,他的神智的确是受到了损坏,很快男人转移了对象,将他抛弃,而他也因丧失神智,在人间胡乱杀人。

他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回来的,他只记得男人找回他后,发了疯般想要他好起来,带着他到处寻找恢复神智的办法。

可那些并没有很大的作用,只让他恢复到了小儿的智商。

在得到那块龙血竭后,他的修为突飞猛进,神智被巨大的龙血洗涤下,俨然恢复了正常,便是明白了最近发生的一切。

他太过于心疼男人,男人被如此折辱,还被花陵弄出了双身,

可他想起男人和花陵交媾的场景,怎么看都像是男人自愿的。

最让他觉得不可忍受地是,男人竟还心甘情愿地和花陵签订了魂契。

这让他无法接受,内心的妒火让他失去了理智。

为什么?

因为花陵讨师尊喜欢,所以师尊就愿意成为花陵的契奴?

他比花陵付出的要多得多……

明明是他陪着男人一路那么艰难地走过来的,他好几次被男人丢下,又那么努力地回到男人身边。

可是,为什么男人对花陵就格外不一样?

他真的好嫉妒,嫉妒到发狂。

在龙血竭和妒火的作用下,他发了情,把男人禁锢在自己怀里,吃醋又刻意地捏碎了男人求救用的传音玉符,他肆意品尝着男人的滋味,抢占先机为男人开了后穴的苞。

他还没有彻底消化龙血竭的力量,当时便趁着男人神志不清,蛊惑了男人。

果不其然,花陵赶过来后,男人挡在了他面前。

虽然他那个时候疼得厉害,可他看着男人下身流淌着自己射进去的精液,还为自己求饶的时候,而花陵露出那般狰狞的表情,他便觉得格外痛快。

他恨花陵,比谁都恨。

他恨花陵是第一个打开男人情窍的人。

在他还没有恢复神智的时候,是花陵从他身边偷走了男人!

可现在一个傻瓜是不能从花陵的手里把男人抢过来的。

他把在幻境中还未清醒的男人放置在柔软的床榻上,随后他伸出自己猩红分叉的舌头,对着男人又是吐了一口黑气。

他躺在男人身边,下身的蛇尾颇有兴致地甩来甩去,一只手更是细细抚摸着沈檀深的脸,他眯着竖瞳,看着男人眉间的朱砂,恨不得把它给挖下来,可他只是轻轻抚摸着,最后指腹落在男人的唇上,不停地抚摸着。

他对着还沉睡的男人道:“师尊,你不想让谁走?再说清楚一些?徒儿没听到了呢……”

沈檀深皱着眉,想从幻境中挣脱出来,可他有些力不从心,便只得想开口道:“星阑、唔”

可他刚吐出两个字,叶星阑趁机把两根手指探入了他的唇内,用两根指头夹住了他的舌头,挑逗了起来。

“可是,是师尊想要赶走星阑的,现在怎么又要星阑回来呢?”

男人挣扎着,吐字不清,却说着自己的心声道:“不是,我不想……”

叶星阑抽出手,俯下身亲着男人的嘴,他道:“星阑可以回来,但是师尊也知道,师兄那么善妒。”

沈檀深皱着眉沉浸在幻境道:“我会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