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撞到酥麻的地方,沈檀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视线里只有凌子宵的身影,几乎是顺应本能地发出了暧昧的呻吟。

“唔……子宵……舒、舒服……”

花陵在听到这般动静后,话音戛然而止。

可这短暂的寂静被凌子宵轻而易举地打破着,他一边肏着身下的沈檀深,一边淡淡道:“你都知道了,又何来问我?当初那碗药是你亲自送给师尊喝的。”

凌子宵的声音夹杂着肉体碰撞声,带着沈檀深那没有掩饰的喘息和呻吟传了过来。

花陵动了动喉咙,如梗在咽。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药医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和传音那边的声音交杂在一起,让他整个人混沌了起来。

“这药罐里的药材若单独除去这藏红花,便是一副安胎药,可加了这藏红花,药性便完全相反,成了一副滑胎药,魔尊,您看……”

他想问凌子宵为什么这么歹毒……竟是让他亲自堕了他和沈檀深之间的……孩子?

在小天地时,叶星阑也占有过沈檀深,可他为何会笃定沈檀深怀的就一定是他的孩子?

因为……后来他送给沈檀深喝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避子汤!

他想要沈檀深怀上他的孩子!

他想要带着沈檀深回魔宫!

他想要娶沈檀深为后!

他想要……他想要……

他想要好好爱沈檀深。

可一切都太迟了。

“……那个孩子呢?”

花陵的声音很冷静,却又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压抑,带着不为人知的情绪。

“花陵,就算没有那碗药,它也活不下来。”

凌子宵的声音是如此的冷漠,他像是在缓缓阐述着一个已经发生,再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躺在他身下的沈檀深像一片温柔的水,被他挺身撞碎,又像一朵被他精心滋养的梅,花枝乱颤,含情绽放。

沈檀深肚兜半解,露出一只白白的胸乳,被弄得嫣红的乳尖正溢着些香甜的乳汁,随着被肏得身子颠簸,连乳尖都颤巍巍地摇晃着,那隆起的小腹已然呈现出孕态,深处的宫胞里孕育着花陵的子嗣,下身的阴道却被他侵占填满。

凌子宵望着这样的沈檀深,神情温和,他顾着他的道侣怀了身孕,没有任何乱来的想法,可这并不妨碍他对花陵表现得格外冰冷。

“你还记得,在小天地里,师尊想要逃,而你做了什么?”

“……”

“你说,你要他生不如死。”

“……”

“它没有保住,死在了它亲生父亲的手里。”

“…………”

那一刻,花陵抬起头,他像是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他想起自己对沈檀深曾说过:“可惜了,就算师尊想要怀上我的孩子,恐怕这个孽种一生下来就要被我活生生掐死呢?”

因果报应,祸从口出。

他想起男人在小天地被他折辱时,总爱用颓然的目光看着他。

“花陵,休要胡说,积些口德……”

他为什么不听啊……

花陵突然笑了起来,他只觉得自己身处一片荒芜之地,他想着沈檀深呕心沥血,为他做下的种种。

他的目光是如此哀伤,绝望,痛苦。

师尊,你再等等我……

你再等等我……

好不好……

我马上……

我马上就能……

他就能什么?

他就解开这毒,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拉住男人那只消瘦的手,不让他离开。

他会和男人由衷地道歉,承认自己失了智,他不该只想着报仇。

他还想将自己的满腔爱意倾述出来。

他没有爱错人。

他至始至终都分得清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