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丝不安。

等沈檀深被放开时，浑身瘫软地躺喘着气，难耐地感受到了凌子宵肏他的动作动作放缓，几乎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肏着他。

失去了听觉，沈檀深只觉得很多东西都被放大了，他眼眸里还含着氤氲的水汽，带着渴求地望着身上的凌子宵。

凌子宵直着上身，单手接了传音，耳边便响起来了花陵那几乎压抑着怒火却又带着痛苦万分的声音。

“凌子宵，你究竟都做了什么？！！”

前日。

花陵说不出自己从三清门回到魔界，被魔族众人围着是什么感觉。

以前的他或许还觉得自己威风凛凛，可在得知觉醒上古魔族血脉都是因为沈檀深在背后帮忙的缘故，他看着眼前这帮崇拜他的魔族之人便失去了以往的兴致。

他们又怎会知道，他能成为魔尊，是当年收徒时，那个说着他日后堕魔便将他杀死之人走投无路之后的无奈之举。

沈檀深比起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他成为魔尊，因为历代魔尊觉醒后，最终的结果都是不得善终。

哪怕他此刻再怎么风光无限，也避免不了最后走火入魔，爆体而亡的结局。

花陵从不觉得他会是那个能克制住心魔的天选之人。

于是，他神情不耐烦地将这些人都赶走，独自闭关修炼了一天，养了会内伤，才开始忙碌了起来。

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不仅是先治疗严重的内伤，恢复被夺去的一层内力，安抚住因他大半个月消失不见，早已躁动不安的魔族内部，还有更多的精力是去处理当年那些发生过的事情。

他几乎忙得抽不出时间去想，沈檀深要和凌子宵成为道侣的事情，又或者是本能地逃避。

直到夜深人静之时，他整个人疲惫不堪，鬼使神差地回到了曾经囚禁沈檀深却因他和凌子宵交战后而变得破败不堪的小天地里。

对于这个曾经承载过他罪恶又令沈檀深痛苦的地方，花陵的第一想法是彻底毁了它。

可刚要动手摧毁，花陵又想到了什么，他独自一人，站在残垣断壁里，却惨淡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哪怕是再痛苦，把罪恶的一切抹去就能代表他没有做过吗？

他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