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宵只是感受到自己的手臂失去了知觉,他取出一个药瓶,想要往血肉模糊的伤口上药。

“不碍事,只是这毒似乎有麻痹的效果。”

沈檀深把药接过来,亲自给凌子宵涂上灵药,与此同时,他顿了顿,将内心的不安驱散,决定给叶星阑一个台阶下。

“叶星阑还不过来”

叶星阑在听到男人声音响起后,身体一颤,这已经是沈檀深今日第二次念他的全名了,足以证明现在的男人对他有多失望。

漂亮又可怜的青年半边脸上都是血,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将堂上沈檀深为凌子宵担忧的模样尽收眼底,不像往日那般会哭着求饶,会跪到沈檀深的身边拼命解释。

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顶着那张半边是血的脸,轻飘飘地道:“对不起。”

他知道,凌子宵说出那句话,一定是得到师尊的允许。

既然师尊已经决定将这件事告诉他,再加上这几日男人纵容那些凡人、弟子取代他的位置,做他做的事情,无非就是想要告诉他一件事他的身边不缺他。

他自始至终都是多余。

叶星阑的眼神悲怆至极,那双宛如红色宝石的眼眸望着沈檀深的身影也彻底失去了光泽。

他像是一条认知到自己即将被丢弃的可怜小狗,认清了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不做挣扎,坦然接受。

他轻声笑了几声,带着对自己的嘲讽和心灰意冷,道:“我知道师尊想要赶我走,这一次的确是我先做错了事。”

沈檀深握着药瓶的手猛地一颤,他回过头,身体僵硬地看着叶星阑,眼眸里闪过茫然无措和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