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老大夫实在辛苦了。"
姜敏行连道不敢,下去为褚容璋收拾住处去了。屋里又只剩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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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崖装作在鼓捣那药碗,不敢回头看褚容璋。他刚醒的时候还能装作不知道他的身份,现在再装傻不得,白青崖连怎么说话都不会了。方才那样难免僭越,可要是卑躬屈膝,会不会显得他是个软骨头,叫人看不起?
褚容璋仿佛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不叫他转过来:"小公子不是早就猜到我的身份了?怎么眼下好像吓到了,不若方才活泼?"
白青崖硬着头皮回:"我……不知道应当怎么称呼您……我是不是应自称臣?"
褚容璋又笑了,他好像总是很轻易地被白青崖逗笑:"我说了,小公子是我的恩人,你我之间,没有君臣之别。"
这是今晚褚容璋第三次称白青崖为"恩人",作为皇室中人,他实在是谦逊过了头。白青崖不曾想过,有句话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作为君上,要了臣子的性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臣子救君上更是天经地义,豁出了性命也不足为奇,事后赏些财帛也就罢了。哪里会有皇家子弟真把救命之恩放在心上的呢?
可惜他有限的阅历并不能让他想到这一层,他从褚容璋貌似平易近人的语气中汲取了些力量,鼓起勇气转过头来说:"殿、殿下,您别叫我小公子了。我姓白,名白青崖,是吏部侍郎白启元的三子。"
"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是个好名字。"褚容璋像方才一样,招手示意白青崖来他面前,亲手为白青崖系上了那枚盘龙佩,"我名容璋,行一,你看起来就如我的幼弟一般大。可曾取字了?"
白青崖想拒绝,但又不敢碰到褚容璋,最终扭扭捏捏地受了:"殿下,我还未及冠,不曾。"
"那可曾考取功名?"
白青崖叫说到痛处,汗颜道:"我天资愚钝,也不曾。"
"不曾?"褚容璋沉吟了一下,"那也无妨。"
白青崖也不敢问什么"无妨",想赶快把这个话题绕过去:"殿下是遇到歹人了吗,怎会一个人倒在花街的暗巷?"
褚容璋不答反问:"我倒也想问,青崖怎会出现在花街的后巷呢?"他着重提了"花街"二字。
功名未就便流连花街柳巷可不是什么好印象,白青崖立刻涨红了脸:"殿下!我只是路过那里,是去往……"
话说到一半,突然传来砸门声,伴着一个粗犷的声音:"锦衣卫办案,开门!"
青青好像一个本科学历不好的打工人在HR面前唯唯诺诺
第009章-第九章、锦衣卫-长009腿009老009阿姨009整理
白青崖猝然回头,失声道:“锦衣卫?!”
锦衣卫鹰犬之名臭名昭着,连垂髫小儿也战栗恐惧,更遑论身为官家子弟的白青崖呢?
他下意识地回头去看褚容璋。他自己未意识到,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内心已将褚容璋当作依靠了。
褚容璋见他神色惊惶,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不必害怕,把我给你的玉佩收好便是。"
白青崖心下稍定,可胸腔里还是突突直跳,取下门闩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他母亲还在时,大约是五六岁的光景,隔壁住的是一位御史大夫,仿佛姓陈,是个眉目和善的老头。
那时父亲和母亲恩爱非常,是记忆中难得的琴瑟和鸣的好时候,而父母和睦的孩子,性格都不会太阴沉,因此他那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