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佛珠硌得他生疼,白青崖迫不及待地回道:“臣对小侯爷只有知己的情谊,再无其他。”
仿佛在思量他这话的真伪,褚容璋定定地瞧了他一会儿,只在那双含波目中看到了一片坚定,才满意地用指腹蹭了蹭那柔嫩的粉腮,笑道:“既是这样,你要尽早与小侯爷说清楚才是,否则岂不是误了人家?我近日在病中,不宜宴饮,等过几日我将小侯爷请到府中,你当面与他说清楚,好吗?有我在旁边看着,他也不至于十分难为你。”
白青崖也诺诺地跟着笑,小声说:“是。都听殿下的。”
“好啦。”褚容璋收回手,半揽着将白青崖从地上抱了起来,“什么了不得的事,值当你跪这么久。地上寒气重,若风邪侵体可不是顽的,快点起来罢。”
醉酒后哭了这许久,白青崖筋疲力尽,眼皮已有些发沉了。他乖乖地任褚容璋抱着,随着他的力道站起来后便盯着褚容璋手上那硌了他老半天的佛珠,眼珠都不会转了。
“看你这个样子,今天想是也做不成什么了。”褚容璋略扬起声,“来人!”
亭子四周垂下的帷幕掀起来,走进一个熟悉的褐色人影,正是睡鸦:“属下在。”
“传一架肩舆来,将长史送回缣风院罢。”
睡鸦做事很利落,领命下去不一会儿就带人来了。
褚容璋亲手将白青崖抱了上去,又为他盖了件自己的披风,在布料的遮盖下轻轻搔了搔那精巧的下巴:“小醉猫儿,酒量比我想的还浅。”
这声混着酒香的低语落到了白青崖耳中,只是他尚未品出其中深意,便陷入了黑甜的睡眠。九曲桥蜿蜒曲折,不多时,睡鸦随着轿夫便一起消失在了扶疏掩映的树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