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推舟帮了他,让他觉得自己很好欺负?
只恨他身负褚容璋的嘱托,即便忍无可忍,少不得也要从头再忍了。
“长史这是哪里的话?属下自然不敢对长史有不敬之心,好教长史知道,那些账目最早可追溯到十年前,从咱们殿下出宫开府起便没有好好整理过,想要厘清,确实不是一日两日的工夫。”
“是吗?”白青崖微微冷笑,“究竟是事情难办,还是你庸碌无能?”
高踞上首的白青崖美目含煞,半张脸浸在烛光里,显出玉籽般的剔透,奈何他生得过于秾丽,人又被养得近乎愚蠢的天真,即便是在居高临下地冷声逼问,也没什么迫人的气势,反而像是在跟情人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