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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就需要一静。

人们总会被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人吸引。

柏青临是传统家族走出来的天之骄子,成长的轨迹按部就班,毫无波澜。

他计划好生活,但无趣乏味的生活一眼就可以看到头。

在没有遇见祝京儒前,他唯一的反叛是逃离父母安排的命运。

他们南辕北辙,生活轨道也泾渭分明。

所以我想试试看安排他们两个人相遇。

2023年春,我写他们遇见,碰撞,拉扯,一进一退……过程里我无比喜悦。

直到身体的不舒服与外界压力接踵而来。

父母让我停笔,催促我去走安排好的道路。

网络上也出现不小的声音告诉我写的太烂,人设崩了,太无聊了,难看至极。

我有点不服输,跃跃欲试想证明自己写得好。

但是身体压垮精神,不断自我怀疑。

治病过程里的痛苦不值得我回忆。

(祝愿每一个朋友都身体健康,远离病痛,平安喜乐)

太多来自父母以爱为名的压力让我也逃离故乡,逃离了那个全是山的小镇。

我离开了他们,选择一个人在外地做手术,吃药,拆线,复检。

我遇见很多人,去了很多地方,顺便智斗猥琐男进过几次派出所。

停更的一年里我大半时间都在云南游荡,一个人漫无目的的生活。

我开始思考长大真是一件喜悦与悲伤并进的事情。

小时候生在山里,赶过鸭子爬过树,上过最高处下河摸泥鳅……那时候的英雄梦想是拯救世界,记忆越来越模糊,成长的过程就像失火后的房间。

当我意识到自己成为了一个勇气不足还有点神经病的成年人时,我沮丧到开着村里爷爷的三轮车去兜风。

脸也不洗头也不梳。

戴着墨镜就开出了半个市区。

那天迎着风唱着歌,唱着唱着突然发觉靠,我没有三轮车驾驶证。诶,等会,怎么没电了?????

是的,开车出去,拉车回来。

后来我去看了苍山洱海,爬了玉龙梅里。

几千米的雪山上仰望银河,我心底的声音很清晰。

真高啊!!!

高啊!!!!!

太高了!!!!!

对,我贫瘠匮乏的语言只能在那一秒里挤出这些。

文艺青年都是傻逼,这句话不作假。

对创造者而言,其实最怕外界评价垃圾文艺矫情油腻,简称狗屁不是。

正巧看完银河后,我束手束脚怕这个怕那个,导致失足不小心滚下山,但运气不错,只是身上多了淤青,脸上几道擦伤,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向导说我是个奇迹。

后来我再次摔倒在玉米地,摔疼了干脆躺下,周围有蚂蚁和蝴蝶,和他们作伴。

和云和风作伴。

阳光真的很不错。

趴玉米地里的我开始意识到自己有点好笑,拍拍屁股后我决定了自己要站起来。

能写完一个故事,那我就是最棒的作者。

哪怕还会有很多人诟病他们不好。

我也始终觉得他们很好。

2024春,我做好一切准备开始复盘,反反复复高强度的重写,反反复复推翻,反反复复质疑自己。

最终还是文里的人们推着我向前走。

他们是他们自己。

一个天生的配得感与好奇心,无比享受感情里带来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