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瓶不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祈战拿他没办法,无奈摇头,妥协道:“你猜得不错,那不是真流寇,而是赵烨养的私兵。”
虽然已经猜到了,但真从祈战口中得到肯定答案以后,南溪仍旧觉得惊讶。
他问祈战:“既然陛下都已经知道那是赵烨养的私兵,这般贸然上门,甚至打开天窗说亮话,难道不会打草惊蛇?”
而且祈战还放任赵烨离开京城去剿匪,但凡赵烨生了谋反的心思,那岂不是纵虎归山?
南溪不懂祈战到底想做什么。
祈战眯起双眼,眼尾微扬,低声低喃道:“孤就怕他不反啊。”
“他不反,孤如何名正言顺的杀了他呢?”
南溪眉心一跳,只觉得眼前这人心机深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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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烨第二日早朝便自请去西南剿匪,祈战允了,命他带上五万将士即刻启程,赵烨早朝都没上完就去点兵出发了。
将士出征家眷都是要留在京中的,但赵烨临走时求请祈战准许,让他将两个儿子也一并带走了,说是带去磨炼心性,祈战也一并允了。
自此,赵烨京中便只留了夫人与两房妾室,以及被打入了冷宫的贤妃。
赵烨领兵出发时,一封家书从宫外传入冷宫,贤妃打开家书只看了两眼就失手将其撕成了两半。
她颤抖着手将家书置于烛火上烧成了灰烬,做完这些后,她脸上划下两行清泪,自嘲的苦笑着:“我这一生,终究是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