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着往后倾,试图脱离祈战的钳制,只是刚一动,这位传言中的暴君便由捏他下颚改为了掐住他的脖颈,拇指指腹碾压着他脆弱的喉结,意味不明的勾唇笑着道:“你说南寰那死要面子的老东西若是知道他的儿子成了孤的身下.禁.脔,他会如何?”

南溪脑子嗡的一声炸了,他终于知道祈战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身为男儿身却要被迫雌伏敌国君王的身下,这比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要羞辱人。

他说:“求你,杀了我。”

南溪终于肯抬眸直视祈战,语气不卑不亢,只是话音颤抖,倒显得外强中干了。

祈战闻言只是笑了笑,屈尊降贵的蹲下身将南溪打横抱起,动作轻柔的将他放到了轮椅上,而后俯身贴在南溪耳边:“如此美人,没玩腻之前,孤可舍不得杀了。”

他语气温柔,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将南溪割得鲜血淋漓。

南溪不可避免的浑身发抖,但他双腿残废,别说反抗了,连跑都跑不了,只能被压在轮椅上推着走出了这座困了他十多年的冷宫。第2章 他只是再与孤抗衡罢了

南溪已经许多年没有出过宫门,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离开冷宫的宫道居然那么短,又那么长。

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反光,只是浸入缝隙泥土之中的红褐色血渍却无论如何都冲不干净。

越往外走,血迹越多,将积水染成一滩又一滩的红。

他又看到了那个弃他而去一心逃命的老太监,尸首拦腰斩断一分为二,生前大约是没有马上断气,五指成爪扣着青石板的缝隙往前爬,血迹拖了几寸远。

除了那老太监外,横七竖八的还躺着许许多多宫女太监的尸首。

“怎么?那是八皇子宫中的人?”

推着他前行的人停下了脚步,一扬手,身后的将士随之令行禁止的停住。

南溪指尖蜷缩,无意识的抓了抓,摇头道:“不是。”